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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得好听,我们投降了,你们会放我们回家吗?”部落联盟的兵卒忽然有人出声,一脸的不相信,对于汉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典韦一怔,这些人还真的会想,不由得一声讥笑:“回家,你们的脑袋里都是什么,给你们治伤,管你们吃饭,伤好了在放你们回家,放你们回家干嘛,等你们好利索了再来祸害我们呀,我呸——”

还真把典韦给气乐了,也不知道这些敌人想的什么,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呀,还真是天真,主公还想用这些免费的劳动力去开荒呢,放他们回家真是笑话,要不是主公这么决定的,这些人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哪知道典韦话音方落,忽然就有一支箭从敌人的人群中射来,直取典韦面们而来,若不是典韦再有防备,只怕这一箭就要要了典韦的命,不过典韦也不是那么容易偷袭的,单手一抡短戟,便将这只箭给打到了一边。

随即再也笑不出来,只是阴沉着脸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却不晓得是那个家伙对自己下手的,也不用典韦招呼,新军将士一个个怒容满面,手中的弩箭绷得很紧,只可惜看不出那一个才是凶手,但是终于有人发现了凶手,一名新军的兵士见到一个人在藏着短弓,也不多想,猛地低吼一声,一抬手,弩箭便已经射出,不等那人反应,就已经将那人钉在地上。

新军将士一出手,登时双方都动乱起来,特别是敌人,一个个群情激荡,更有人高呼:“兄弟们,草原上的儿郎们,和这些汉狗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杀呀——”

这话一出,敌人登时便要冲过来,可惜这些伤兵都是有伤在身,那一个行动能够灵活,虽然喊得声音大,但是却冲得很慢,恼的典韦心中烦躁不止,双眼一阵通红,眼见着有几个人杀到跟前,那还想那么多,短戟抡起,便将冲过来的几个人给砸成肉酱。

但是脑海之中,忽然回荡起刘岩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馁,啐了一口,猛地大喝一声,竟然压下了场下中的喊杀声,将敌我双方都给吓了一跳,一时间俱都震惊,一起望向典韦,却听典韦怒道:“妈的,你们这些杀胚,给你们活路你们不要,都想死是吧,那倒容易,我这就能率人将你们杀个干净,然后你们就等着你们的女人和孩子给别人当奴隶把,嘿嘿,你们可好好想想,你们死干净了,不但没有人会记住你们,反而你们的女人却会被活着的那些人压在身子底下,嘿嘿,好好想想,你们的女人会怎么被人把给——”

这句话让先辈的兵卒脸色都很难看,草原上就是这样子,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由不得你,不管是怎么死的,就算是有功劳,也不会特别照顾你,只要是死了,为了族群的延续,女人就会被当作财物分配给那些还活着的有战功的人,就算是草原人比较看得开,对男女之事并不在意,但是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底下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你们汉狗就每一个好东西——”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句。

这话倒是把典韦又给气乐了,眼光扫过敌人身上,不由得嘿了一声:“我说你们也忒不要脸了吧,我们每一个好东西,难道你们就是好东西吗,你们脚下站的是我们的土地,你们是来杀我们汉人的,却不要脸的说我们汉人不是好东西,我问你们,你们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你们想杀就杀,想怎么祸害我们汉人就怎么祸害我们汉人,我们不反抗就是好东西吗。”

只是典韦这话落地,便又有敌人喊出来:“你们汉人占了肥沃的土地,有钱有粮食,却让我们呆在苦寒之地,再说你们汉人也杀了我们多少族人,更有无数族人被你们当成奴隶驱使,你们也敢说自己是好人。”

典韦皱了皱眉,竟然一时间还真没有话好说,每每想要学着主公对敌人说话,但是典韦却学不来,只觉得敌人的话,差点气炸了他的胸膛,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主公说人至贱则无敌,果然没有骗我,你们这些鲜卑鞑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们讲道理,今天就一句话,你们投降不投降,投降了,给你们治伤,管你们吃饭,但是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去开荒种田,若是不投降,那我就杀个干净,然后在率人杀进草原,将你们的部落搅个天翻地覆,孩子老人统统杀了,女人拿来做奴隶,岂不是比给你们多费这些口舌要来的爽快,你们都给我想清楚了,我给你们一碗茶的时间来考虑。”

典韦煞气腾腾的,这一次真的恼了,要是敌人再敢啰嗦,典韦就拼着被主公责怪,也要把这些人杀个干净,最多主公给自己三十杀威棍,还能把自己打死不成,或者,自己只要对主公说些好听的,说不定主公连打也不大自己呢,典韦心中暗自得意。

时间很快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典韦心中越来越不耐烦,朝身边的一名亲兵道:“现在有一碗茶的时间了吗?我怎么觉得过去很久了。”

但是那亲兵却只是挠着头,一脸的无奈,低着头道:“将军,我也不晓得有没有一碗茶的时间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算计这时间。”

典韦有看向其他人,却一个个低下头,一脸的惭愧,竟然没有人能计算时间,这可怎么办?典韦长听人说起一碗茶的时间,当然也就是喝一碗茶的时间,但是一碗茶究竟需要多久却没有这个概念,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说不出的烦恼,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