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典韦喝朱奎目赤一人挑起一个栅栏,随后大队的人马杀了进来,喊杀声震天响,但是回应他们的,却只有空空的大营,丝毫不见有动静传来,一时间反而让新军不敢适应,这在战场上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那是常有的事情,典韦也好,周仓也罢,甚至于杜仲还有朱奎和目赤,一个个都是战场上的猛将,要是拼命他们没有一个害怕,但是面对这样空寂的敌营,众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有阴谋,甚至老成持重的周仓更是喊了出来:“停下,停下,情况不对,小心有埋伏,大家小心呀。”
其实不用周仓喊出来,典韦几人已经开始勒马停了下来,相互之间望了一眼,面色都显出沉重之色,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后大队骑兵也都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控制着马匹不要出声音,一个个心中惊疑不定。
“典将军,敌人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你看咱们——”周仓望向典韦,心中有些不踏实,至于为什么问典韦,却是众将之中就属着典韦和主公刘岩的关系最近,细数下来,杜仲虽然是近卫出身,但是资历不够,在讲究资历的军队之中,杜仲不过是小字辈,莫说多年征战的周仓,就算是朱奎和目赤也不曾将杜仲看在眼里。
当然杜仲也晓得自己的分量,在众将后面也不敢轻易说话,至于朱奎和目赤,虽然都是猛絶一时的猛将,但是对于行军战略并不熟悉,唯有典韦还是正规军出身,况且典韦此人虽然看上去很憨厚,但是却是胆大心细之人,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撞之辈。
典韦皱着眉头,从身边众人身上扫过,虽然心里恨不得杀个痛快,但是考虑到身后的将士,却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杀机,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朱奎目赤,你们二人一人率二十人,下马步行搜索一下,一定要仔细一些,免得中了敌人的诡计,杜仲,你马上令人将周围的帐篷全部去除,将场地打开,免得敌人施展火攻之际,至于接下来,等朱奎目赤回来,查清楚情况之后再做定夺。”
“诺。”朱奎和目赤一起抱拳应诺,纵身跃下马去,各自招呼了二十名兵士,将武器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朝敌营里面摸去,而杜仲则下马率人开始拆除周围的帐篷,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不小的场地。
慢慢地看不见了朱奎和目赤的身影,等了又是好一会,但是却始终不曾听到有什么声音发来,这让典韦和周仓心中有些担忧,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二人相信,凭着朱奎和目赤的武功,就算是遇到偷袭,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们也不会一点声音也传不出来。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朱奎和目赤却还是没有动静,典韦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是为了不影响士气,却还是要装作一脸的镇静,默默地等着朱奎他们回来,身后诸将士也是鸦雀无声,仿佛感觉到压抑,就连马屁也不在嘶鸣。
终于又不知过了多久,目赤领着人从帐篷群里转了出来,远远看到目赤他们的身影,典韦真想扑过去,揪住目赤好好问问究竟有什么情况,但是身为这一次行军的主帅,典韦到底还是忍住了,一直等到目赤领着人快要到了典韦身前,典韦这才沉声道:“目赤,究竟是什么情况?”
哪知道目赤一脸的凝重,只是轻轻摇头:“将军,我刚才搜遍了整个大营的南半部,却一点也没发现什么,不过我倒是发现了敌营的粮秣所在,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弟兄在哪里守着,然后又仔细的搜了一遍,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一次典韦疑惑了,烦恼之余只是看向周仓,而周仓也是一脸的迷惑,敌人到底在施展什么诡计?见典韦望来,周仓却只有苦笑,他又如何想得明白。
“典将军,不如让我再去查探一下吧,我前些天在敌营呆了两天,对敌人还是比较熟悉的。”身后杜仲忽然开口。
典韦一呆,回头看了杜仲一眼,心中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那也好,这样吧,让目赤陪你前去,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如是有情况,敌人阵容不强就传过声音来,如果敌人势大那就点燃旁边的帐篷,我们会伺机过去救援的。”
“将军放心,杜仲明白了。”话音落下,杜仲便与目赤领着人又朝里面摸去,转眼便失去了踪影,不过杜仲心细的很,典韦到是相信他能弄清楚情况。
杜仲走了不久,就看到朱奎垂头丧气的从不远处的帐篷边上转出来,一脸惭愧的走到典韦身边,冲着典韦一抱拳:“将军,朱奎无能,找了一圈,也没有能发现什么,这座大营就像是一座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