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擂鼓。”刘岩头也不回,没有让别人做这件事,却吩咐乌娜去擂鼓,吸引阿布泰组人的注意力,乌娜自然不敢稍慢,大步走到军鼓的前面,毫不犹豫的抓起鼓槌,拼尽一身力气重重的将军鼓桥的震天响,一时间压制了众兵卒的谩骂声。
阿布泰朝肋骨的乌娜望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只是被铁甲遮掩,头上又包着头巾,虽然样貌很特别,一看就知道不是汉人,可是一时间也不能认出来,毕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出现在军营里,阿布泰心中隐约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便赶忙喝止自己的族人,免得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果然,在阿布泰的呵斥下,族人慢慢的恢复了安静,不在谩骂不在吵嚷。
见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刘岩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虽然决定行险,却一时间并没有考虑周全,若不是忽然想起了乌娜的存在,只怕现在还安静不下来,不过刘岩也不想去责备他们,向前走了两步,站立在高台上,朝台下的鲜卑族兵士高喊道:“没错,你们的女人是受了欺负,我知道以后,就立刻和黄泽大人一起赶了过去,黄大人很愤怒有人欺负你们的族人,所以斩杀了欺负你们族人的那些混蛋,可惜头颅不曾给你们带来,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新军的军令并不只是针对你们,而是针对所有人,不管是欺负了汉人,还是欺负了你们的亲人,只要违抗军令的,只要是作恶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违抗军令者死,绝不会因为你们是鲜卑族就另行对待你们,你们在朔方郡可以享受和汉人异样的待遇——”
见地下的族人并不太相信,刘岩一指乌娜,猛地一把将乌娜的头巾扯了下来,众人才知道这竟然是个女人,刘岩高声道:“你们其中可能有人认识这个女孩,对,她叫乌娜,原本是你们族中的奴隶,那个屯将欺负了你们的亲人之后,又想欺负她,却被乌娜一棍子给打死了,可惜没让我亲手执行军法,乌娜杀了那屯将才没有被欺负,但是她毕竟杀了人,所以我才答应她从军戴罪立功的,也许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能相信,那就让乌娜来给你们说吧。”
第50章 问计
乌娜得了刘岩的眼色,当下站出来,却毫不怯场,咬着嘴唇望着阿布泰和族人,她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会有一丝的难过,深吸了口气,将胡屯将和几个什长奸淫了几个女人,甚至直接指出了是谁,自然引得那几个女人的男人大怒,如果胡屯将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着可能就要被生吃活吞了,不过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战败的部落来说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尽管很愤怒,但是他们还是在阿布泰的呵斥下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乌娜讲发生的事情。
从胡屯将醉酒之后闯入了乌娜的营帐,想要将乌娜按到然后行那龌龊之事,却不想乌娜却不是弱女子,一脚将醉酒的胡屯将踹倒,然后随手抄起棍子,只是一棍子就给砸的脑浆迸射,自然就一命呜呼,然后乌娜逃了出去,被守军发现,然后就展开了一场大追捕,乌娜逃出了很远,终究在力尽之后被人抓住,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乌娜都已经认命了,哪知道就在被押回大寨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跟着胡屯将一起糟蹋女人的那个什长竟然被砍了脑袋,而他身边的这位刘岩将军正欲另一位大人在场,就是他们为鲜卑族人主持了正义,当然也给了乌娜将功赎罪的机会。
乌娜的话让阿布泰和他的族人彻底相信了,毕竟乌娜就站在面前,而且都是有名有姓的说出来的,想到这些,阿布泰怔怔的看着高台上的刘岩,一时间心潮澎湃,从一开始就是被逼的加入到刘岩的队伍之中,虽然没有违抗刘岩的心思,那也是因为刘岩再用孩子和女人,再用一族人的性命在威胁,阿布泰不得已做出的选择,但是如果真的是如乌娜所说,刘岩还是真心的没有低看他们一眼,那么刘岩刚才所说的就有可能真的会实现,但是前提是,他和他的族人腰围刘岩卖命,用性命去换族人的生活。
究竟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抉择?阿布泰在心中转动心念,如今这情况,是不是真心自己和族人都要为了族人去拼命,去给刘岩卖命,既然如此,何不真心一回,反正怎么算也是这么一回事,所以,阿布泰心中只是一闪,便大步上前,跪倒在刘岩脚下,洪声道:“阿布泰愿意相信将军的诚意,所以请容许阿布泰为将军效力。”
有了阿布泰的示范作用,他的那些族人心中也都在转动,一个个自然效仿阿布泰向刘岩宣誓效忠,或者里面有不是真心的,但是毕竟大部分人真正认同了刘岩的统治地位,这才是刘岩征伐大草原的根本,也没有白费刘岩一番心意。
“你们放心吧,我刘岩说话算话,只要朔方郡不受兵祸,慢慢的就会发展起来,到时候你们的亲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就算是现在,只要汉民有一口吃的,你们的亲人就不会饿着,当然,如果都没有吃的了,你们的亲人也只有一起就死,所以,我希望你们把朔方当成你们的家,一起来保护它。”刘岩高声呼喊,登时引起底下的兵卒一片呼应。
这场誓师大会刘岩做的很成功,阿布泰的族人被刘岩调动起来,士气一时间高涨,随着刘岩一声令下,八百人一起翻身上马,手中的长矛也都高高举起,随着刘岩一起高呼:“保家卫国,死战不休,保家卫国,死战不休——”
“出征。”刘岩一声高呼,八百骑兵登时如潮水一般涌出,却一个个井然有序,汇聚成一条洪流,想着大草原的深处冲过去,铁蹄之下,大草原在震动。
陈宫与刘辟黄泽站在一起,眺望着已经远去的骑兵大队,久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了,黄泽才叹了口气:“主公定能创造万世基业,就凭这鼓舞人心之法,就不是咱们能够学来的,欲扬先挫,果然是好手段,只是主公怕是太爱行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