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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手心里都是汗,死死的盯着鲜卑骑兵,时刻准备着冲出去,一旁典韦按耐不住正要出言催促刘岩,却忽然就听刘岩大喝一声:“杀。”

然后就和刘辟当然一马绝尘,典韦一呆,赶忙催马赶上去,三百多铁骑汇聚成一条洪流,闷声不响的冲了过去,与鲜卑骑兵的叫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他们冲刺起来,上面的马皮飘起,连成一块巨大的皮幕将将士们的身影遮了起来。

眼看着快要撞在一起,这些自幼就以骑马为生的鲜卑人,仅靠着双腿就夹住马,然后双手弯弓搭箭,然后就是一片箭雨,虽然他们都是那种短弓,杀伤力在远处不强,但是进了之后却是很厉害,这漫天的箭雨如果没有防备,那就是一片人仰马翻,就算是有防备那又如何,此时策马而起,又哪有精力去顾忌这些,原来的时候,对付汉军就是用的这种办法,每次都会让汉军吃了大亏,因为汉军的骑术与他们差远了,这也是鲜卑人骄傲的地方。

但是这次他们失望了,漫天箭雨纷纷落下,却绝大部分被飘起的马皮挡住,剩下的一点半点的就算是射了下来,不是被劲气卷的没了力量,就是被汉军挡住,或者射在铁甲上被铁甲弹开,结果一轮箭雨竟然没有能射死一个,也不过是伤了三五个,还都是轻伤,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也只有这一轮箭雨,双方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

汉兵以刘岩典韦刘辟为箭头,化成一个三角阵,一个个平举着木刺,丈余长的木刺在此时构成一片,仿佛一座木刺的集合,轰然间与鲜卑骑兵撞在一起,木刺刺入鲜卑骑兵的身体,强大的惯性将鲜卑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偏偏鲜卑骑兵的长矛短了不少,根本就够不上汉军,一轮冲锋下来,双方错开之后,汉军几乎毫发无损,只是损失了两三个人而已,距离的优势,加上他们都是双手拿着木刺,力量上有占据了优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只是一个交错,鲜卑骑兵就傻眼了,汉军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能双手握住武器,再加上他们的木刺过长,鲜卑骑兵一轮冲锋下来就已经损失了近三百之数,只剩下不足二百,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一时间鲜卑骑兵哪里接受得了这种结果。

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可由不得他们在哪里胡思乱想,汉军冲出二百多米之后,两军彻底脱离开,汉军也不止住冲势,只是调转马头瞬间化作两队,朝两边分开,转了个圈,又策马回冲,只是却换做双击之势,没有了木刺,但是手中长矛也比一般的长矛要长,组成洪流依旧冲下来,却是一个奔前端,一个奔后队,丝毫不见混乱,刚才的一次交错已经让他们信心满满,跟在刘岩身后什么也不怕,只要刘岩吩咐的,他们都想也不想就按照吩咐去做。

看着死去的族人,鲜卑骑兵眼红了,在首领一声大喝之下,全部转过头来,又望着刘岩他们冲过来,一个个举着长矛,满脸的杀机,可以倒霉的他们还是没有算计到刘岩究竟有多么的蔫坏,就在两军快要撞上的时候,忽然间听见一片机弩声,再然后,汉军爆出一片箭雨,只是却不见汉军弯弓搭箭,如果仔细看才注意到汉军没人手臂上都有一个机弩,被绳索绑在手臂上,一只手就可以发射一轮箭雨,带一轮箭雨完后,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冲锋。

惨叫声一片,不待两军撞在一起,鲜卑骑兵就在汉军前后的夹击下,被箭雨射死了不少人,毕竟他们身上可是不着身甲的,而且又是夏天,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所以这可是箭箭进肉,如何不死伤惨重,加上一点防备也没有,一时间竟然死了不下百人,当双方撞在一起的时候,鲜卑骑兵已经不足百人,这一撞之下,力量上不如汉军双手持矛来的大,又不如汉军躲避的动作幅度大,所以在第二轮冲锋之后,汉军死伤了十几个人,当然还是伤的多,死的不过六人,但是反观鲜卑骑兵竟然几乎是全军覆灭。

可怜的鲜卑骑兵两轮冲锋就只剩下二十多人,哪里还敢和汉军硬拼,冲回来之后,竟然打了个呼哨,然后直接奔北方而去,丝毫不迟疑,在朔方城外还有他们的一支队伍,也有四五百之数,可惜他们的首领却已经永远的安息在这里。

眼见鲜卑骑兵要逃,刘岩猛地大喝一声:“刘辟追上去,给我杀干净,如果碰到大队人马,就先撤回来,懂不懂。”

刘辟应了一声,刚才就是他转了个圈,本来是要去打后尾的,结果没使上力,只是一片箭雨杀了不少人,此时正好策马而回,听着刘岩的话,便尾随着鲜卑骑兵追了下去,边追边将臂弩上了箭矢,好准备下一轮冲杀,马皮飘飘,有一块大的上面写了一个硕大的刘字。

刘岩没有追下去,合着典韦陈宫一起开始打扫战场,这一次战果颇为丰厚,杀敌二百六十余人,俘虏二百人,这些俘虏一个个伤的不轻,只是被刘岩曹操的救治了一下,然后就被丢在马车上,由陈宫领着人押解,而这一次缴获了马匹三百多匹,加上短弓箭矢长矛弯刀无数。

“军师,给你留下一百人押解俘虏和战利品,剩下的随我追上去接应刘辟将军。”说罢,也不管陈宫同不同意,领着典韦就已经冲了出去,让陈宫无奈的摇了摇头,刘岩一旦到了战场上短兵相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解,但是不可否认,刘岩的直觉很可怕,每一次都会选择最有力的方法,所以每一次的厮杀,刘岩都是当机立断,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一路追下去,足足追了几十里,远远地能看到朔方城,但是此时刘辟却已经在这里等他了,见刘岩追上来,刘辟才松了口气,朝前方一指沉声道:“主公,你看,那里就是鲜卑人的大营,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应该足足有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