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着长城,还有高高的雁门关,刘岩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陈宫苦笑了一声:“从今以后咱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不过却要开始整日厮杀的日子了。”
陈宫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没有选择,谁愿意来着苦寒之地,特别是来了就不一定能回去,本来陈宫更愿意选择五原郡或者云中君,但是那两个郡到底还有边军的存在,唯独朔方是被彻底放弃的,所以刘岩选择朔方的时候,陈宫也只是叹息了一声。
从雁门关西行,过了两日便进了西河郡的偏关,过了偏关便是一片荒漠,整日黄土遮日,除了稀疏的几株林木,便只有满地的黄沙,日出之时热的要命,日落之后又冷得不行,这两日兵士们士气有些低落,这么长时间的行军,如果不是因为跟在刘岩身边,坚信着刘岩是老天爷的宠儿,说不定早就有人要开小差了,尽管如此,也已经开始有人埋怨了。
陈宫与刘岩并骑与队伍中间,隐约的听到兵士们的埋怨,这让刘岩心中也有些焦虑,望着漫天的黄沙,刘岩巍巍而叹:“还有多久才能到临戎城?士兵们情绪已经有些不稳了。”
眺望着远方,陈宫无奈的苦笑:“估计着还要几天吧,如今进了西河郡,过了西河郡就是朔方郡了,不过治所临戎却在最西面,只怕最少也要十天八天的,而且还不能遇到糟糕的天气。”
看看落日,刘岩一声叹息:“这都快要到了美稷城了,这样吧,今晚上就在美稷城附近扎营,咱们也必须补充一下饮水了,不然的话这入眼都是黄沙的地方,咱们连喝水都是问题了,我都两天没敢洗脸了,要是在缺水的话,估计着兵士们就要起意见了。”
此时已经可以望见美稷城的城墙了,远远望去,漫天这日的黄沙之中立着一座孤城,周围很难见到村庄,因为这里靠中指作物的很少,就算是流落在外的也都是牧民,这里太荒凉了,这一眼看去,心中登时就凉了半截,不知道临戎城比起美稷城来又怎么样?
天色渐暗,刘岩军已经在美稷城不远处扎了营,设好了营防,刘岩便带着典韦,领着一军人马直往美稷城而去,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总算是赶到了美稷城外,虽然还不曾入夜,但是美稷城却已经城门紧闭,厚重的木门锈迹斑斑的城墙,城中不曾传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有微微亮起的火光,还真以为这是一座死城呢。
刘岩一打马,到了城门处冲着上面高呼:“守城的将军可在,在下刘岩,是朝廷派去镇守朔方的小将,路过贵宝地想要借点水,还请通传一下,不知道城中是哪一位将军在?”
可惜声音落下半天,也不见有人出现,只是亮起了不少火把,接着就是一声号角传出,不过片刻,城墙上人影卓卓,不少人弯弓搭箭,箭指着刘岩等人,在才有人冷喝:“我们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快滚,这里没有什么将军,那些王八蛋早就滚蛋了。”
刘岩一呆,和典韦对望了一眼,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朝城楼上喊道:“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缺了水,从偏关过来,已经两天没有找到水源了,实在没办法,想在这里弄些饮水,还请帮个忙——”
“快滚,再不滚我们可要放箭了。”城中人不等刘岩说完,就不耐烦的大声呵斥,不但如此,眼见刘岩等人磨磨唧唧的,不由得大喝一声,竟然“嗖”的射出一箭,直趁刘岩身前而来也亏得典韦早有防备,短戟挥出,将箭矢挡在一边。
见城中人动手,典韦不由得大怒:“王八蛋,竟然敢放暗箭伤人,有种的可敢下来一斗,看我不将你的狗头扭下来当夜壶。”
典韦一脸怒气,眼光扫过城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主公,我看这城门已经破败,不如让我强行破开城门,咱们杀将进去,管他愿不愿意,也好弄些谁回去给兵士们喝个痛快。”
说罢,这就要杀将出去,一时间城头上的人也紧张不行,只听见人声嘈杂,一场乱战就要发生,便听见刘岩大喝一声:“典韦,退回来,咱们是来要水的,不是来打仗的。”
话音落下,刘岩清了清嗓子朝城头上高声道:“我这里有陈留太守的手令,不如请派人下来验明正身,我们只想取些水,不进城也行,只求诸位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