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

一座略显破败的小县城,城墙不过丈余,看上去斑斓丛生,有些地方都还有裂纹,让刘岩看的摇头不已,城门口几名兵卒本来懒洋洋的站在那里,此时见县尉大人回来了,这才赶忙将腰杆挺得笔直,城门上两个大字“野王”。

“呵呵,武大人,这倒是回来的正是时候,说不定张大人都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迎接咱们呢。”刘岩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半个阶下囚,说不定随时就会被拿下,却还有心来打趣武陟,自然热的武陟心里郁闷,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曾说话。

偏巧刘岩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从进城开始,就不停的和武陟唠叨,天南海北,乌七八糟的乱说一通,着实吧武陟厌烦得不轻,但是没有县令大人的话,他还真不想拿下刘岩,毕竟那份手令是真的,不知道太守大人打算如何做?

进了县城,直奔县衙而去,但是却依旧还有三十多名郡兵紧跟着,用武陟的想法说,那就是有这些人手就足以控制刘岩与典韦的,可惜小瞧了他们,最终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县令端坐在大堂上,武陟没有将刘岩领入后堂,反而直接待到了大堂,一进门就听两边的衙役猛地齐声大喝一声,还真将刘岩吓了一跳,这嗓门可真不小,只是难听了些,正胡思乱想着,就听那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进了大堂还不知道参见本大人,说,这张手令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冯高将军,为何会变成是你刘岩,还不快从实招来。”

刘岩心中暗笑,悄然面对端坐高堂的张大人,合着他们早就合计好了,刚才武陟回来,就将手令交给了张大人,然后两人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话音刚落,这县令就开始发难了,而且随着这声音落下,身后登时有三十多只长矛长戈逼住他们,然后就有人拿着木枷走上前来,打算要给刘岩典韦带上,看这样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刘岩心中有些奇怪。

但是不管心里奇怪不奇怪,刘岩自然不能被套上枷锁,不然这枷锁套上去容易,但是要脱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间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自己只怕是错估了张扬的态度,坐在董卓与诸侯之间,张扬的态度就是两不相帮两不得罪,自然不会允许有队伍出现在他的地盘,否则会给董卓留下攻击的把柄,其实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瞬间转过这个念头,刘岩哈哈一笑,人已经朝张大人窜去,手中青铜剑抓在手里,而与此同时,典韦也动了,双戟握在手里,高大的身形一动,双戟一舞,就已经隔断了那些衙役与郡兵冲过来的路,而且身形一转,一只短戟轰然扫出,直趁武陟而去。

武陟本来眼见异变发生,身为武将早就防备着,就在刘岩动作的第一时间,武陟也已经将剑握在手里,准备拦下刘岩,但是身形方自一动,就听见满屋子的桌椅炸开,纷纷朝衙役郡兵打去,让那些人一时间都是手忙脚乱,而接着一支短戟便已经刺到自己身后,此时如果武陟继续刺向刘岩,倒是可能能把刘岩伤在手底下,但是也会被典韦的短戟刺中,估计着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哪里还敢迟疑,猛地身形一动,人已经闪到一边。

第27章 刘岩的奸猾

武陟反应很快,也亏得早就防备着刘岩典韦公堂上闹将起来,但是终归小瞧了二人,武陟身形退到一边,心中已经大怒,不用他吆喝,边有郡兵手执长戈和长矛一起朝典韦刺来,此人非主将杀之无妨,几十柄长戈长矛一起刺下,那是何等的凶悍,武陟看来这根本就是避无可避,挡得开这个,却总会被那个刺中,反正武陟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逃跑没有好办法,可惜他不是典韦,耳听一声大喝,典韦怡然不惧,短戟翻舞,迎着那些长戈长矛劈去,轰然之间,只听一声声声响,待定睛望去,武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折断了许多的长戈长矛,那是生生的被劈断的,这长戈长矛一般都选择坚韧的木材做杆柄,就算是最锋利的刀,也休想一刀劈断,何况只是一支短戟。

只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典韦力大无穷,这些杆柄并不是劈断的,而是生生的砸的折断,还连带着那些郡兵一个个都跌飞出去,摔倒一片,一时间惨呼不已,那个还爬的起来,这变化让正准备向刘岩下手的武陟,一下子愣在哪里,待见到典韦大步朝自己走来,这才脸色大变,身形不退反进,身形如猿,一剑朝典韦刺去,攻其必救之处。

可惜典韦却只是一力降十会,那管武陟是不是攻向自己,手中短戟横向扫出,只怕没等武陟刺中典韦,就会被短戟砸中,这四十多斤的短戟,再加上典韦单手挥动,怕是加起来不下三四百斤的力道,这要是被砸中,武陟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打成肉酱,来不及多想,武陟大惊,手中的剑赶忙一转,准备撩拨开短戟,而武陟身形一顿,打算来个铁板桥躲开短戟得攻击。

只听“叮”的一声,短戟砸在了青铜剑上,只是微微一顿,青铜剑被劈断,短戟接着横扫过去,缺在此时,忽然听见刘岩大呼一声:“手下留人。”

要不是这一声救了武陟一命,武陟当场就要被砸场肉酱了,要不是典韦听到刘岩的呼声,下意识的将手一抬,短戟擦着武陟的上方划过,正砸中一根木柱,直听轰的一声,短戟抽中了木柱竟然,竟然将木柱给抽断了,一时间尘土飞扬,一抱粗的木柱就这么被打断了。

这情形让在场众人都一下子惊呆了,这么粗的木柱就是想要锯断那也是要费一些功夫,这样打断了,那需要有多大的力气,殊不知此时典韦虽然脸上微微而笑,心里却也暗自在叫苦,本来也没有想真正劈断木柱,结果是断了,但是这样强烈的撞击,典韦已经有一条胳膊开始发麻,胸膛也有些生疼,却不敢带出分毫,只是站在那里,将另一只短戟压在武陟身上,吓得武陟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