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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一呆,心中大怒,正还要说什么,却见韩中山忽然跪倒在主薄身前,一个头磕了下去,口中道:“外甥给舅舅请安了,这叙旧未曾见到舅舅,不知道舅舅可曾一切安好?”

韩中山的话让陈泽一下子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原来如此,韩中山与主薄竟然是甥舅关系,难怪韩中山听闻主薄来此便再无顾忌,心中虽然愤怒,但是有主薄在此,陈泽瞪了韩中山一眼,却无奈的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

待韩中山行完礼站起来,主薄哈哈一笑,一招手将韩中山叫到身边,靠着他坐下了,眼中似笑非笑的看了韩中山一眼:“中山呐,这么久没见到舅舅,怎么一听说舅舅来了,就这么激动地领着郡兵来看舅舅呀,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眼中朝韩中山一使眼色,韩中山会意,猛地站起来,双眼望向刘岩,脸色一冷:“舅舅,哦,主薄大人,属下有重要的事情回禀,这刘岩大逆不道,强行霸占了将军位置,不但如此,蛊惑士兵,强占官仓,将官仓据为己有,更是在陈留城嚣张跋扈,我次来就是拿下刘岩,交予主薄大人问罪的。”

“刘岩,可有此事?”主薄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哪知道韩中山话音方落,主薄就已经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朝刘岩喝问而来。

刘岩看着眼前的闹剧,想要发怒都发不起来,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呀,自己神恶魔时候嚣张跋扈了,什么时候又蛊惑士兵了,看来韩中山一早就对自己有心除去了,不过自己还真一直没注意,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过也没必要研究,这是自己的大帐,也是在自己的军营里面,韩中山真以为就凭他这一百多郡兵就能将自己抓住吗,只是韩中山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位的,不然也不会做这种蠢事,这种小人呀真是可悲可叹。

见刘岩只是一脸的淡然,韩中山不由得怒火中烧,怒哼了一声:“舅舅,不用和他废话,我已经休书一封给太守大人,将刘岩的罪状全都禀告了,却不想舅舅竟然来的这么快,此时不拿下刘岩还待何时,来人呐,给我将刘岩拿下。”

话音落下,从帐外走进来几个兵士,径自朝刘岩走来,主薄一看,心中念及还有自己的任务,不由得急声道:“中山,速速派人将陈宫缉拿归案,这可是太守大人交给我的差事。”

韩中山点了点头,脸上如同展开的花朵,当下便高喝道:“来人呐,快去吧陈宫陈公台也给我拿到大帐中来。”

一时间,韩中山颇有指点江山的摸样,仿佛看到天下都在他脚下眼前,只要他一呼,便有人响应,这种感觉韩中山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实在是太美妙了,而今天就尝到了这种滋味,从今以后,这陈留城可就是自己说了算了,呵呵,若是陈泽老儿识趣,自己也就不为已甚,不同他计较,若是不识时务的话,嘿嘿,陈泽老儿可就有难了,乱世中兵权才是真正的权力。

可惜这一梦梦的是在太短暂了,正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韩中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几名兵士虽然是压着刘岩,但是刘岩脸色依旧平和,而那几名兵士却是一个个脸色阴冷,而且这押和不押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是抓着胳膊上的衣服而已。

还是主薄看得明白,登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心中一凌,猛地一喝:“给我站住,把刘岩给我绑起来,不对——”

话一出口,主薄登时意识到不对,那几个是并不但没有将刘岩绑起来,反而猛地松开刘岩,朝他和韩中山扑了过来,就在他意识到不对的那一瞬间,可怜他与韩中山已经被士兵给按住,凭他单薄的身体,根本就不足以反抗这些兵士。

韩中山被兵士抓住,淬不及防之下给按倒在地,不由得又惊又怒,高喝道:“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呀,来人呐,快来人呐——”

随着韩中山的呐喊,从帐外忽然冲进来一帮兵卒,看穿戴便是郡兵,韩中山一喜,赶忙大喝道:“快将这些叛逆都给我拿下,还愣着干嘛。”

只是话音落下,却并没有人动弹,郡兵们漠然的看着韩中山,却将手中多个刀枪纷纷指向了韩中山与主薄,接着就听到帐外有人高声道:“不知崔大人如此想念陈宫,陈宫姗姗来迟,实在是罪过呀罪过,还请崔大人无论如何都要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