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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啷。’终于在手臂的剧烈颤动中,长剑脱手落地,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那张有猛鬼的纸张也染成了灰烬,随风飘散,房间内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又变成了一片死寂。

众人不解,愣愣的看着蒙面道人,只见他忽然单膝跪地,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院中突然荡起了一阵冷风,吹的祭台上烛火摇曳,青烟缭绕,众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春哥躲在刘李佤身后,哆哆嗦嗦的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吓得不轻。

许久,那蒙面道人开口了,那声音把刘李佤吓了一跳,就好像电子琴模拟出来的声音,通俗点说就像是头上套着一只铁皮桶,在桶里面说话似的:“没想到,这妖孽法力竟然如此高强,最少也有千年的道行,贫道一时不慎让它逃脱了,不过贫道在此,妖孽断然不敢再放肆,但肯定会隐匿起来,贫道也难以寻觅,可一旦贫道走后,这妖孽恐怕会回来报复曾施主,诸位夫人,请回想一下,曾施主最近都去过何地,见过何人,才招惹到这只妖孽的?”

蒙面道人缓缓站起身,说话还带着回音,让人头皮发麻,跪在门前的几个女人也站了起来,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几岁,青春少女到成熟少妇组成的太太团,曾爷家里有这等艳福,却还要去醉心楼找刺激,可见曾爷老而弥坚,或者是黄勃的特效药效果不凡!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家里招惹了千年道行的妖孽,把她们也都吓得不轻,纷纷凝神回忆,但曾爷平日在家所见的都是熟悉的家人。或者是商铺的伙计,员工,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没有哪个像妖孽啊。

想了一会,忽然那三十多岁,看起来风韵犹存,实则在这个阵营中已经算人老珠黄的大夫人说道:“我们家老爷身体一直都挺好,忽然间就卧床了,在那之前他去只是去醉心楼消遣而已,大师,您说会不会是那青楼中有妖邪之物呢?”

“对,对,姐姐说的对,老爷就是去了醉心楼回来就卧床不起了。”一听大姐发话,其他的夫人立刻随声附和,这大家庭中的妻妾争宠之激烈,丝毫不比皇帝的后宫差,但她们的终极目的无非是讨曾爷唤醒,可对于男人的心里,始终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曾爷在醉心楼过夜的次数比在家里都多,让她们满心的争宠计划无法实施。

现在机会难得,若能让曾爷从心里恐惧讨厌醉心楼,她们的机会就来了,所以,这些平日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夫人们立刻统一了阵线,矛头直指醉心楼。

刘李佤听着很不爽,毕竟醉心楼是他的阵地,不过这些什么鬼怪之说都是扯淡,他也没在意,反倒把春哥吓个够呛,若是这个谣言传出去,在这个疫情蔓延,人心惶惶的时候,恐怕会严重影响到醉心楼的生意。

一听夫人们众口一词的指证,蒙脸道人立刻掐指一算,仰头望向西南方向道:“那妖孽此时正在往西南方向逃窜。”

“西南方正是醉心楼的所在。”曾家大夫人算是咬死了醉心楼了。

“待贫道先去看看曾施主的情况,若妖孽再敢为恶,贫道定不饶它。”蒙面道人也明白诸位夫人的意思,但是出师无名,何况这年月能开青楼的,都是有一定后台和势力的,不是哪个神棍都能过去撒野的,而且刘李佤看得出来,这场法事已经做完了,最起码已经把妖孽赶跑了,再抓就是新生意,得额外收钱了。

一听大师如此说,夫人们也不好再坚持,反而注意到了春哥,其中大夫人,二夫人,看到春哥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软绵绵,甜嗲嗲上前施礼道:“家夫有病在身,有劳李爷亲来探望,多有怠慢,请李爷见谅。”

这俩岁数稍大的夫人一左一右将春哥围在中间,春哥就在刘李佤身后,刘李佤都能感觉到这俩夫人的热情,一面是风儿一面是沙,缠缠绵绵要到天涯的感觉。刘李佤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春哥趁着曾爷有病,到底是来干啥的?

见到这活生生的大娘们春哥也不害怕了。当即跳出来,迎着两位夫人,义正词严的说道:“醉心楼那等藏污纳垢之所,群魔乱舞之地必有妖邪,何况曾爷家里有两位夫人这样的如花美眷,何必去那等烟花之地呢,真是不识真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