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出来,刘远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刘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李二越是沉得住气,刘远的心中就越是没底,什么都可以搏,唯独生命不要赌,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别看李二同志是一名贤君、仁君,那只是外在的,真是狠起来,杀兄戮弟的事也干得出的,与其被李二玩弄于鼓掌中,还不如主动出击,把这事挑开了说。
对李丽质,也算是一个交待,其实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挟持民意,李二总不能为了此事,把大功臣给杀了吧,此外还有一点,李二把李丽质留在宫里,其实也是一种保护,就是李二再大方,也不可能爆两人私通暗曲的事吧,传了出去,皇室的颜面可以说扫地了,说到讲心计、玩政治,刘远绝对不是李二的对手,既然摸清了两方的情况,决定率先出招。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这可是众人看到比刘远负荆请罪还要惊奇之事:李二一下子楞住了,他没想到刘远会开口提亲、崔敬崔尚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刘远竟会在这里向李二提亲、崔梦瑶、小娘几个傻了,她们没想到刘远还会向李二提出赐婚,而对象还是长乐公主李丽质、而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也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位当朝的大将军、大英雄,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全者惊呆了。
做个驸马,并不是不好,很多功勋之子,都娶了公主当驸马,李二是一个好皇帝,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父皇,这是对于大部分公主来说的,因为李二招驸马,从不需要经得女儿的同意,他认为好,那自然是好,不少女儿还在八九岁、少不更事时,早早替她们招了驸马,以刘远的能力、功劳还有前途,娶一个公主当驸马绰绰有余,问题是,刘远府中已有四房娇妻美妾,正室赫然是清河崔氏的女儿,再娶个公主,那位置怎么安排。
还真敢想,还真敢开口。
静,静,全场之人,一下子被刘远的话给震惊了。
崔尚扭头看看崔敬,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三弟会跳出来,大声责闹刘远的无情冷酷,阻挠这场不是闹剧的闹剧,可是崔敬只是面沉如水,什么表示也没有,看到自己看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兄弟同朝为官,早已心生默契,就是这样点一下头,崔尚就知道,崔敬已经知道这件事或默许此事,再扭头看看侄女所在的人群,只见刘府的几个女子同样没有什么表示,集体沉默……
出嫁从夫,这些女女眷不说话,情有可原,可是三弟那样的护犊子之人,现在还这么沉得往气,很明显,这些家伙,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崔尚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自己是一族之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不过这算是三房的家事,崔敬并没有反对,自己倒也不好插手。
刘远在凤州就收到黄公公的通风报信,从凤州到长安走了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这个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例如取得某些支持,得到某些谅解还有某些默许,这也是刘远敢放胆的原因,不过,他们只知道结果,并不知过程,例如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向李二求赐婚。
李二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他刘远一回到,连长安城还没进,庆功酒还没喝就急不及待地提亲,自己以为他是吃“白食”,欺负自己的女儿,还准备好好泡制他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招,刘远突然一个“袭击”,把自己的计划一下子全盘打乱了,吃惊之余,心中倒有二分高兴,最起码,刘远对自己宝贝女儿还算是有始有终,并不是自己最痛恨的始乱终弃。
“想娶公主,你凭什么?”李二盯着刘远,厉声喝道。
“微臣虽说生于微末,但也知勤勉向上,这次出征吐蕃,也算是积了一些军功,此外府中也有些薄财,臣愿倾其所有,以作诚意,再说刘某与公主,也算是两情相悦,请皇上成全。”
“不行”虽说李二对刘远这般大胆的行为暗暗欣赏,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刘远,你屡立战功,是大唐的功臣,朕很欣赏你的才华,但是你是有妇之夫,长乐公主是未出阁的之公主,岂能嫁与你,此事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