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啊。
不过松赞干布顾不得气愤,连忙安慰身边的重臣。
“大将军”松赞干布拍了拍论钦棱的肩膀说:“战死沙场,对吐蕃的勇士来说是无上的光荣,是神灵的召唤,悉多将军以身殉国,这是他的光荣,我们应为他感到高兴,而不是伤悲,不然他的灵魂见不到神灵的,大将军,你们为吐蕃的付出太多太多了,本赞普是不会忘记的,振作起来,不要让敌人得意,越是困难,我们越要振作,不然怎么替他们报仇?”
一旁的大贤赤桑扬敦一脸怒气地说:“没想阿波·色是吃里扒外的小人,竟然暗中投靠唐军,放唐军进城,若言没有他接应,唐军想攻破那么坚固的匹播城,那是不可能的。”
匹播城本来就坚固,在唐军进入吐蕃后,松赞干布就下令全力加固,抵御唐军,没想到竟然替唐军作了嫁衣裳。
论钦棱真不愧是个人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从丧弟之痛中走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那个阿波·色,怀有二心,当大唐的扬威将军刘远掳走赞蒙赛玛噶公主时,本将就开始怀疑他了,他是负责追杀他之人,他自己报告追杀到大雪山一带就失去了其踪迹,而刘远一行人正是翻过大雪山从玉门关借道陇右回长安的,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起就投靠大唐了。”
顿了一下,论钦棱继续说道:“我们把他当成弃子推向前线,没想到他趁机风山水起,屡立战功,本将也亲自检查过,粮草是真的、缴获武器铠甲是真的、人头也没假,还多次支援其它部落,现在看来,大唐也真舍得下本事,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在大唐,只有他才能有这样换魄力和决心,我们还是小瞧他了。”
松赞干布一脸决绝地说:“此事已过,多说也无益,我们吐蕃尚有百万军民,百民子民百万兵,大唐和吐谷浑也就二十多万,这已经是他能投入的最大兵力,我们吐蕃人多势众,到时谁胜谁负尚未得知,怕什么?”
“现在匹播城已失,就再难相互呼应,不知赞普人有何良策?”论钦棱一脸凝重地说。
“华夏有一个战术叫围点打援”松赞干布眯着眼说:“意思是围住一点,逼其援兵和盟友来救援,然后把这些前来支援的人一一吃掉,这就叫围点打援,而本赞普决定反而其道行之,利用逻些城坚固的城防,把敌人大部拖到这里,然后再把他反包围,内应外合,内有城墙之坚,外有广阔于回空间,就野战来说,唐军肯定不及我们熟练,到时就跟它死嗑,一点点把它消灭掉。”
赤桑扬敦点点头说:“赞普大人此言甚善,国都是一个国家象征,只要逻些城一天不倒,而吐蕃军民的信心就一天不灭,我们吐蕃虽说装备比不上大唐的,但我们也有自身的优势,人多势众,熟悉地形,而大唐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后勤,大唐的士兵,吃不习惯吐番的食物,若是让他们顿顿吃羊肉,短时间还可以,时间一长就受不了,若言众大唐运粮过来,那漫长的后勤线就是他的恶梦。”
一直很少说话的达波·邦色点点说道:“对,这场战争,大唐是熬不了多久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吐蕃,不过大唐攻下我匹播城,也不能没一点表示,大唐所抢的,只是一个匹播城,吐谷浑还有那些游牧部队的联军,还在羊同地区,我们不如好好敲打他们一番,免得他们太过嚣张。”
“我去准备。”论钦棱报仇心切,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不急”松赞干布拦住松赞干布说:“我的将军,有一件事还得你亲自去做。”
论钦棱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请赞普大人吩咐。”
松赞干布一脸狰狞地说:“阿波。色一族叛国,其行可耻,其心可诛,其族可灭,至于他的部族,本赞普会派人去全部清洗,而他在逻些城,还有几处宅子、店铺等物业,还请大将军去抄封,悉多将军是被阿波·色害死,由大将军去对付他们,最合适不过,算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