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一坐下,几个部下马上殷勤地递上水和干粮。
“岳冲,坐下,放轻松一点,我们人数虽少,但全是精锐,有斥候警戒,不怕有人摸上来,再说了,还有荒狼大哥呢。”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岳冲来说,激动与紧张俱在,那手不时放在刀柄上,好像随时要出击一般,刘远不由笑着安慰道。
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血刀对自己颇多照顾,血刀走了,刘远也投挑报李,给岳冲颇多的机会和指导。
“是,将军,是小的太紧张了。”
刘远拍拍了他肩膀安慰道:“没事,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有些事,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此行我们有人接应,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到达逻些城之前,都不会有战斗,说起打仗,你多向荒狼大哥学习。”
岳冲扭头看看,只见荒狼把箭袋垫在脑袋下面,半躺在地上,嘴里还叨着一根不知草的草,架起的二郎腿晃啊晃,脸上说不出的平静,好像他是来踏青一样的,这境界果然比自己高出几个层次,对了,亡父说过,人走在地上,会有声音的,特别是多人或有马奔跑,趴在地下,很远都能听到,像荒狼把箭袋垫在脑袋下,别看他是在休息,其实一有异动,他肯定第一时间发现。
将军说得没错,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自己却忘了。
“是,将军说得对,岳冲受教了。”岳冲连忙谢道。
刘远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事实上,刘远对刚组建的卫队还是挺满意的,由于人数不多,卫队的人数也被压制了,说是一队,其实只有十个人,包括队正赵福、队副小血刀岳冲,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火,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如影相随,就是行走中,他们也会隐隐把自己围在中间,生怕有人放冷箭,看得出,赵福的办事能力还不错的。
当然,他只是挂个名,这不,他自己领了一队人,东走西窜,把吐蕃的防线弄得鸡飞狗走,弄了不少战功呢。
这时关勇凑了过来,小声地说:“将军,候军这么久还不回来,那个人不会有问题吧,像他这种人,就是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有点担心候军那家伙了。”
那个人,说的自然就是阿波·色,大唐的内应,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
“难说,不过他能坐大,离不开我们大唐,可是”刘远嘴边露出一丝自信地笑容:“上船容易下船难,他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自然也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再说就筹码而言,这天下间,没人比我们出得更多、更丰厚,没有什么极大的变数,他不会轻易涉险的。”
“再说了,以候军的身手,自保没有问题。”刘远一脸自信地说。
“听将军一说,属下也安心多了。”关勇高兴地说。
刘远说完,把最后一口肉干扔进嘴里,又喝了几口水,伸伸懒腰说:“好了,本将有些困了,先休息一会,关勇,你也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