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远又补充道:“此次是微臣保护不周,让公主担惊受伤,全是臣的过失,请皇上责罚,此外,请皇上把禄东赞交给臣处理,微臣要用他的人头,祭祀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血刀以身护主的那一幕,刘远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久久不能释怀,如果不是为了大局起见,在绵山寺,刘远就拧下他的人头了,现在回到长安,自然要着手这件事,祭祀他的在天之灵,若不是他护着,现在的躺在冰冷墓里的,那就是自己本人了。
“什么?”李二虎目一瞪,盯着刘远斥道:“好像个刘远,朕派大船送你到扬州,不仅出动了玄甲军,还动用了扬威军护送,一路耗费甚巨,别的不说,光是玄甲军跑死跑伤的良马就达数十匹之多,而公主也受伤了,你保护不力,功不抵过,朕还没罚你,现在开口就要拿吐蕃的大论去祭祀,报你的私仇,你不觉得过份吗?”
“这……”这李二一耍起无赖来,刘远也没办法。
李二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说刘远说:“这什么?说啊。”
“皇上”刘远一边行礼一边认真地说:“血刀的虽说是臣的私卫,可是他教过微臣武功,算是半个师傅,也不知多少次救了微臣的命,此次战亡,也是以身护主,微臣也当着那么多人说过,一定要让禄东赞血债血偿,请皇上成全。”
“胡闹,一个吐蕃大论,岂能说杀就杀。”
刘远胸有成竹地分析道:“皇上,禄东赞是吐蕃的头号智囊,即使能换到一些好处,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此是其一、禄东赞离开吐蕃已久,很多情节已经失去其价值,再说两国开战以来,吐蕃的人事几经变动,特别是镇守边防的,是吐蕃另一号人物论钦陵,对此事肯定也大加提防,令禄东赞的价值大打折扣,再说审迅了半年时间,有什么情报,能套出来的都已套出来,留在牢中徒费粮食,再说我们在吐蕃还留了一枚暗棋,臣认为,此时他的价值,足已抵禄东赞了,此是其二,最后是杀了他,可以振军心,可以让死去的英灵得到慰藉,还可以替公主报仇,一举数得,请皇上成全。”
“对了,皇上,我们还有火药,这个是战争之神器,有它在,还怕吐蕃不破,蕃奴不灭?”为了加重筹码,刘远把自己“发明”的火药也搬了出来。
“不错,分析得丝丝入扣,朕差点都让你说动了。”李二摇着头说。
刘远差点晕倒,这什么话,差点被说动,那意思不就是还没有被说动吗?
看着刘远有些沮丧的脸,李二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不知何解,“欺负”一下刘远,这让他相当的有成熟感,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武功很高,名气很大,可是有人打他给打败了,那挑战者一举获得成名者的荣誉和名气,就像刘远胜了徐鸿济一次,那名气一下子就传开了,同样的道理,李二看到聪明能干的刘远被自己乖乖捏在手心中,那成就感倍增呢。
“好吧,朕不过是和爱卿开个玩笑”李二笑着说:“朕赏罚分明,爱卿的功劳还有要求,朕可以一并满足,不过,爱卿要替朕办妥一件小事。”
原来直呼其名的,一下子就改称“爱卿”了,刘远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小声地问道:“皇上要臣做什么?”
李二轻描淡写地说:“爱卿人脉不错,文武大臣对你都是赞誉有加,手下还有长安报作为喉舌,无论做些什么,都是事半功倍,事情是这样的,朕看到长洛高速那水泥路不错,那好处朕就不一一道了,既然有这么好的路,京城长安怎么能缺少呢,朕想把此事交与你。”
刘远一下子明白了,李二转那么大的弯,费了那么多口水,原来就为了此事,难怪他对长洛高速抱着那么大的热情,敢情一早就掂记这事了,这老小子费这么大的心思,肯定不会想像中那么简单,就是找人负责施工,也是责令工部去负责即可,不需要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