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孙仁摸着胡子说:“对了,你刚才说完成了,什么完成了?”
一提起这事,长孙素素一下子高兴起来,笑着说:“爷爷,那金玉世家的刘远,最擅长就是微刻技法,在极小、甚至肉眼都难以看清的方寸之地大展身手,扬州的玉满楼,就是败在这招之下,根据我们的约定,就是各做一饰物,另一个人负责模仿,哪个模仿得最像就获胜,说到底,就是以己之长击对之手短,那刘远肯会在卖弄他这个技法,素儿不敢自夸,自问也能达到其七八分火候,如此一来,我公孙一族的胜算,自然更高。”
战场上讲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手擅长的,自己学习了,而自己擅长的,对手却不得知,一个在明,一人在暗,自然更有把握。
“你练了不过半年光景,还真练成了?”公孙仁大吃一惊,眼睛都瞪大了。
“爷爷,你请看”公孙素素把公孙仁拉到那架放大镜前,自信地:“爷爷,你看,左边是素儿刚刚完成的,而右边是从扬州收集而来,是刘远所亲自所打造,你看看两者还多大差异?”
别看公孙仁老态龙钟,可是一涉及到首饰,他那浑浊的双眼马上变得锐利,精光四射,在放大镜帮助下,他可以看到两件金钗上都有金玉世家的标记,然后题了一首前朝建安七子的诗作。
看了一会,公孙仁轻轻放下,点点头说:“那刘远的技法果然精深,笔力雄厚有力,竟然能在方寸之地做出如厮细活,果然是人才,不过素素也不差,只是练了半年,就有他的七八分火候,假以时日,青出于蓝也不会只是一席空谈,不错,不错。”
正所谓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公孙仁只是一掌眼,马上就分个孰高孰低,看到短短半年就如此成绩,不由老怀大开,对孙女也不吝赞美之词。
公孙素素有些敬佩地说:“还是爷爷想得周到,没想到一个瘸腿之人,还身怀如此绝技,不过那刘远还真是笨,这样的技法,竟然也会传给他人,真是笨到家了。”
大约半年前,有一个当兵多年亲戚回来了,瘸着腿,走路一拐一拐的,一只手都废了,听说他在路上遭了强盗,脚伤是打仗伤的,手是强盗砍的,除此之外,身上的财货被抢掠一空,公孙仁人如其名,平日喜欢做善事,知道后几度接济他,没想到就此结了一个善缘,那人主动说他会一种极为精妙的技法,原来他是大唐派往吐蕃的细作,学了刘远的技术,没想到在行动时受了伤,几经周折回到大唐,脚瘸了,那兵也当不成了,于是就携着全部家当、包括赏赐回老家,准备怡养天年,没想到中途遇到强盗,最后是乞讨才回到,为了感恩,再说也算是自家人,就把刘远教他的尽数教给公孙素素。
就这样,公孙一族便学会了刘远的微镶技法。
公孙仁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关切地对孙女说:“好了,对与错,我们不宜评论他,我们公孙一族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就行了,还有几天就要比试,要注意休息,养精蓄锐,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
“是,爷爷。”公孙素素连忙应道,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公孙素素可以说信心满满,因为刘远最擅长的技法自己已模仿得差不多,而刘远对自己却一无所知,到时再加上自己公孙一族的秘技,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好,就等那一天的到来,自己要把公孙一族的声望,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