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氏族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崔敬就冒火了,把手里胡饼放下,一脸气愤地说:“还不是山西太原王氏在蹦达?这次行动,我们几家说好一起发力,他倒了,态度暧昧,百般推搪,不仅没按说好的告病,昨晚老范来信,他还试图游说老范,让他不要跟我们一起搞对抗,还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他是想官想疯了。”
崔尚冷冷地说:“做人,最忌就是优柔寡断,最让人看不起就是立场不坚定,一个人连自己的底线和原则都丢掉,那他也会被原则所遗弃,无论此事成还是不成,山西太原王氏,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知道做墙头草的下场。”
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其实还有一句,两边都不讨好。
太原王氏,自从占据吏部尚书之位,掌握天下官员的评价升迁,野心顿起,最近活动频繁,妒忌清河崔氏在士族中的地位,有心取而代之,为此这次失去立场,在皇权和士族斗争时,想依靠李二,从中获得好处,枪打出头鸟,对士族来说,也这是背叛行为,作为崔家的家主,崔尚自然要给他他看。
若不然,以后有利即图,那士族的团结,只是一席笑谈了。
崔敬有点急了,看着崔尚说:“大哥,要不要,通知其它几家,开始下一场的行动,几家联手,把江淮的粮食囤积,然后再让人罢市,扰乱商市,我看李二还坐不坐得住?”
“不急,再等二天,老夫猜得不错,很快就会见分晓。”
“可是,不到一个月,瑶儿就要大婚了,现在刘远那小子还在雍州府还没捞出来呢。”崔敬咬牙切齿地说:“若是这次再出意外,我的老脸,可真要丢个干干净净了。”
刘远和崔梦瑶的大好日子是六月初六,现在己经五月上旬,回去还要几天路程呢,一想到这个,崔敬也急了:自己就一个女儿,这么重要的大婚一再闹笑话,简直就是一再打脸。
“慌什么,大不了到时找只公鸡做替身,越是着急,越不能出错,瑶儿的婚事重要,崔氏一族的命运,孰轻孰重,三弟你不能乱了方寸。”
“是,大哥。”
“老爷,三老爷”门外突然转来下人焦急的声音,连门都不敲,一下子就推门进来了。
崔敬眼里闪过不悦,士族世家,讲求的就是一个礼仪风范,现在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扭头喝道:“什么事,不敲门、未经允许就进来,成何体统?”
心里正好一股邪火呢,刚好有个出气筒。
那下人顾不得被斥,急忙说:“老爷,三老爷,皇上携同皇后驾到,现在己经门外守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