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里老子也要买田置地,再买几个漂亮的新罗婢,抱一个,亲一个,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
一说到升职,一个个都面带喜色,刚才那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就是刘远也在上面笑呵呵的,也任由一群手下在底下闹,出生入死那么久,是时候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了,别说他们这么粗鄙,可一旦他们在战场之上,那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
开完玩笑,赵福继续念道:“之前的缴获,也分到各人手里,战甲武器战马之类,也是各自售出,此次我们袭击大镇巴寺,从欢乐佛的那个密室还有古刹的藏宝室,一共缴获十箱金钱财货,现在全在这里,现在我们三十八个人分,当然,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也得分上一份……”
“等等”刘远一下子打断赵福的话,皱了皱眉头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刚才你说伍长阵亡八人,火长阵亡四十四人,那么站在这里的人,应有八个,而不是六个,我们现在还有八十四人,怎只有这么少人分的?”
赵福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认真地说:“将军,我们是府兵,全凭一刀一枪吃饭,之前的缴获,一直都论功行赏,不打节扣分到众将士手里,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现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四十二人用命换来的,自然是我们四十二个人分,死去的兄弟也得分一份,这是规矩,那些失散的、被俘的没有参与,也就没有出力,自然就没得分,我们是剩下八个有官职的人,但那二个是被俘,后面被释放回来的,自然就没有资格列席,分上一杯羹。”
刘远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不过,论功行赏,凭真本事吃饭,的确无可指责。
别人辛辛苦苦,甚至用命去搏取的富贵,自然不能随便和人分享,要是什么东西都均分,那谁还会舍生忘死去冲锋陷阵?
“那些战死的兄弟还有一起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办?他们被吐蕃抓去,不仅钱财被搜刮一空,不少人还身受酷刑,总不以我们吃肉,他们连汤都喝不到一点吧?”刘远还是有一点放不开。
赵春来站起来,耐心地解释说:“将军,弟兄们都知你宅心仁厚,可这就是军中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分的,候将军也说了,只有功劳的,皇上还有兵部都会论功行赏,阵亡的也有抚恤,他们就是分不了横财,可是他们军功还在,朝廷和兵部不会抹杀他们的功劳,别的不说,光是卖战马还有战甲装备,他们一个人最少也能赚个一二十两了,并不是一无所有,我们这次是弄到了大肥羊,所以显得阔绰,要是斩获得很少呢?”
对啊,差点忘了,自己不是救世主,他们背后,还有李二,还有大唐呢。
即使一个人只赚一二十两,出征才三个多月,光是这笔钱就不错了,在玛沁也分过一次,更何况还有军功呢,刘远一想到这些,也不好说话了,讲钱伤感情,好不容易赚了这么一票,多个香炉多只鬼,他们不愿意分享,也在情理当中。
赵福补充道:“这次出征有些特别,除了武器、装甲、战马要折价售给朝廷,还得上缴一半,这里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容易,大伙都同意拿出一部分银子,给那些战死的、分不上银子的兄弟都封个红包,当然,这些事还得将军同意。”
刘远淡淡地说:“这个封多少?而这笔横财,按以往的规矩,是怎么样分的,赵福,你说说。”
“是,将军”
赵福站了起来,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大声说:“大伙商量过了,那四个在大镇巴寺阵亡的兄弟,都是冲在前面的,他们虽然阵亡了,但我们还是把他们那份送到他们家人手中,那阵亡的四百一十六人,每人家里封上五十两银子帛金,四十六个被俘的,每人二十两银子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