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校尉,刚才你叫我,想说什么?”程怀亮找了个机会询问陌刀校尉程阳。
程阳有点无奈地说:“我觉得这事有点诡异,刚想到刚提起,就碰上情况了,唉。”
“天意啊”程怀亮郁闷地摇了摇头,跟着一众将士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着。
从高高在上的将军,一下子变成了阶下囚,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不过输得倒不冤,程怀亮也没有刻意求死,他老子说过很多次,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必要刻意求死,再说自己不是投降的,而是一时猝不及防被俘的,就是说出去,这也不丢人,再说了,临出发时,李二说过,碰到危急情况,允许他们投降。
只是,差了一点点的运气……
失败被俘,程怀亮最想希望见到的,就是看到镇蕃将军候君集的出现,虽说那赞婆有几千人马,但对同样有几千人马的候君集来说,这点人还不够他看,要是他能出现,那自己肯定能得救,可是,这个愿意直到程怀亮被押送到赞同面前,也没有见候君集的出现。
不是候君集不帮,也不是候君集放弃,而是,候君集同样也处于危险中,不过和程怀亮不同的是,候君集有方法摆脱。
有些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书籍只需看一遍,就能朗朗上口,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候君集也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记地形,号称活地图,只要他去过、到过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岔路、哪里有什么斜坡等等,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好像整个地形地势都在他心中一般,非常了得。
在海冬青的帮助下,赞蒙赛玛噶很快就找到了候君集的踪迹,但是候君集非常机灵,他对战争的气息嗅得极准,那些斥候把警戒的范围扩得很大,很多次还没得及包围,就让候君集从容地跳出包围圈,还找到薄弱之处狠狠打击,这让赞蒙赛玛噶气得要命。
今天赞蒙赛玛噶把集结起来的五万多联军早早就扩散,把候君集大约三千镇蕃军团团包围,一步步压缩的它生存和迂回的空间,就在收获之间,没想到怪事出现了:吐蕃士兵不是大量地掉到预先挖好的陷阱,死伤惨重,就是经过峡谷之间,突然从两边滚下大量的石块砸伤吐蕃士兵,又或追着追着,变成别人对自己前后夹击,为了占便宜,镇蕃军无所不用其极。
候君集把战术大师的才能发挥到了极致,手中虽说只有三千人,可都是精锐之士,都让他玩出花了,时分时合,时进时退,正正应了他那句话,吐蕃军若是集中,灵活性就不足,虽是分散,又给了候君集逐一击破的机会,以前挖的那些陷阱又可以派得上用场,若不是有海冬青的帮助,赞蒙赛玛噶早就找不到候君集了。
这就是差别。
不过海冬青也有郁闷的地方,一旦候君集兵分几路的话,它就有点狼狈,不知跟踪那一路好,毕竟畜生就是畜生,不能说不能书写,智商有限。
到了傍晚时分,赞蒙赛玛噶在一陷阱前,一脸铁青地看那陷阱,眼光中有点落寞:陷阱不是很大,下面铺有尖锐物体,有刀和长矛,甚至连尖尖的木棒都有,现在它们都被二十多名吐蕃士兵的鲜血所染红。
就是这种陷阱,今天让吐蕃士兵吃尽了苦头,虽说次折损的人都不多,但是那种连人带马被刺穿的惨状一再上演,对吐蕃士兵的士气是沉重的打击,在追击的时候不够主动和积极,让镇蕃军有了更大发挥空间。
经过二天的清算,赞蒙赛玛噶吃惊地发现,斩杀了唐军一百多,但折损的吐蕃军高达二千,简直吓了她一跳,以一敌二十啊,候君集手里的兵力,也就三五千而己,但二天自己的兵就让他吃掉了二十分之一,还是在占优的情况下被吃的,说是不怕、不愤怒绝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