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穿着一袭绯色官服,腰里别着银鱼,年经轻轻有功名加身,算得上年少得志了。
“曹参军是吧,大唐的律令是你定的?两方斗殴,你仅听一面之词,就仓促下了定论,会不会草率一点?”就在那些细作准备发难的时候,刘远终于来了,一见面就给那带队的曹参军扣了一屎盆子。
孙大牛等人心里暗暗叫道:“校尉大人仁义啊,还以为他自持身份高贵,不肯出面呢,没想到他不怕别人说他官商勾结,马上就出面护犊,替自己人‘仗义执言’了,真是够瞧义气。”
“这……不知尊驾高姓大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曹参军,马上就变得客气起来。
很明显,曹参军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兵参军,这是从八品下的小官职,就是就和在长安这种要地,也不过是从七品下的小官,穿的不过是淡青官服,而刘远穿的是绯红官服,腰间还系着一只银鱼袋,一比这下,相形见拙。
好像玩游戏一样,一个是蓝装,一个则是白板,差得太远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好说,在下姓刘名远,司属昭武校尉。”刘远很谦虚地说。
咦,昭武校尉不是正六品上的官职,怎么能越规穿五品才能穿的绯红色官服,还系着五品以上才能系的银鱼袋?
“参军大人”一个市署的官差看到曹参军有点迷糊,走上前小声地说:“此人是皇上亲封的官员,还特旨允他逾矩,对了,他还是清河崔氏的未来女婿,他的丈人就是当今工部的崔尚书,开罪不起啊。”
皇上亲封?
光是这四个字就把曹参军吓得一哆嗦,听到还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女婿,一下子没脾气,那可自己这等蝼蚁得罪不起的人物,再说了,除了雍州牧、雍州长史,雍州府的第三号实权人物雍州的崔司马,就是出自清河崔氏,哪里还敢有半分傲气?
刚才微弯的腰杆再次弯下了几度,面色更加恭敬了。
“是,是,是,刘校尉所言甚是,属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曹参军说完,转身一脚踢在两个架住金玉世家“学徒”的士兵身上,大声吼道:“架住干什么?放松一点,要是弄伤了人怎么办?”
“是,是,参军大人。”那两个士兵一下子把手里的人放松了一点,有几个把刀架在细作头上的士兵,也识趣地收刀入鞘。
形势一下子又对金玉世家有利了。
金巧巧面色一冷:“曹参军,我的商铺砸成这般光景,我的人伤得那么重,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你还想徇私不成?奴家倒没所谓,只是你做得太过份,那就是打了某些大人的脸面,你可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