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周世石这种老顽固的话来说,国家肯接受这些银子,也算是给商人面子了。
那市署的官吏一走开,众人又把不满的目光投向金巧巧,坐实她为了邀功请赏,把全行业的人都绑上马车,虽说给国家捐点,也不是什么不可以,但众人最不爽的,就是一直蒙在鼓里,事前一点商量也没有。
金巧巧心里把市署的人骂个狗血淋头了,又要脸子,又要银子,可是又没拿你当人看,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商量也没有,自己两头夹在中间,左右不讨好,偏偏商人的声音太弱,连反抗的声音也发不出。
或许这就是,商人的悲哀。
算了,先把这事弄好吧,事后慢慢解释,他们怎么也会明白的。
“诸位”金巧巧站起来,虽然心里憋闷得要死,可还是笑脸如花,很违心说:
“很感谢市署给我们提供这么好地方,还安排了酒水,让我们有机会替家国家出力,我们在长安安居业,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少不了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他们募捐一点钱银,让他们可以拿更好的武器、更坚固的兵甲去打败敌人,这样我们才有一个好的环境,可以安安心心的经营,诸位,你们说对吗?”
好地方是临时借用、不花钱的酒楼,安排酒水,那是官在品酒,商在喝水……
“对”众人有气无力地应着,心里盘算着,这得出多少银子,一来不会太心痛,二来也会脸上有光。
金巧巧那如花的俏脸抽了抽,摊上这种事,又没有办法。
“金掌柜,金至尊首饰行业公认的翘楚,里面的首饰,件件都是精品,生意兴隆,银子就像猪笼入水,日进何止千金,现在又积极组织在场诸位募捐,不知道,金会首准备捐多少呢?”刘远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啊,金至尊捐多少呢?”
“就是,这么积极,那肯定得多捐一点”
“金至尊就是拨根毛,都比我那小店的腰还粗,这可以不能少啊。”
一众同行都对金至尊不满,这叫这什么,卖同行求荣了,又不是每个同行都像它那样日进斗金的,听刘远一说,众人都起哄了。
金巧巧不慌不忙地说:“这银子,金至尊自然不会吝啬,不过我倒是有兴趣问一下,曾经坐享扬州第一首饰店,娶了清河崔氏之女,做了崔家乘龙快婿、现在又主动跑来捐款的刘小郎君,你又准备捐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