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人都齐了,请您训示。”郑老头讨好地说。
除了外面守卫不能进来的人,其它的全部集中了起来,包括己经休息的老古师傅,也让郑老头从里间的胡床上拉了起来,加起来有三十多人,不知不觉,这印刷工房的规模也不算小的了。
刘远笑了笑,对众人说:“诸位,不用紧张,这次集中,不是责骂,也非惩罚,而是想跟诸位说,这些天,辛苦了。”
什么?一个主人竟然跟奴隶道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一个个奴隶都受宠若惊了。
“主……主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不起。”
“是啊,主人,这些都是我们应做的。”
“主人实在太仁慈了,每天能吃饱喝足的,这己是天大的慈悲了。”
“是小的偷懒,以后不敢了。”
那些奴隶一个个都诚惶诚恐,一个个直言担当不起,觉悟高一点的,开始为自己的懒惰道歉;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远竟然对那些贱如牛羊的奴隶这样看待。
刘远摆摆手,让众人停下来,继续说道:“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没个盼头,你们干活也没劲,对吧。”
一众奴隶面面相觑,刘远这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去,不过他们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东家,他们都是你的奴隶,您让他们干什么都是应该的,谁敢不听话,直接用皮鞭抽就行了,再不听话,动了家法然后送去挖矿,何必跟他们这般客气呢。”老古师傅忍不住在一旁劝道。
在他眼中,刘远这个东家实在太仁慈了,平时让他们吃好住好,现在还对他们以礼相待,这简直不符合规矩。
一听到说动家法,不少奴隶眼里都出现了畏惧之色,所谓的家法,就是不讲劝告的奴隶,直接卖去那些很危险的地方挖矿,不但九死一生,有的主人家为怕奴隶泄密什么的,送去之前割舌、挖眼、穿耳什么的都有,真是这样,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老古师傅”刘远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继续往下说,一脸严肃地说:“等我先说完。”
“是,是,是,东家。”一看到刘远的脸色有点不爽,老古师傅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