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这是什么样的概念,一个美艳的新罗婢不过是十两,一个强壮的昆仑奴二十两顶天了,一头健壮的小母牛,不过也是二三十两,一万两,可以买一千个美艳的新罗婢或五百个强壮昆仑奴了。
要是买新罗婢的话,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郎,也得三年才能轮上一遍,“袁光头”作掌柜之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个金玉世家所有饰品加起来的总值,也就是四五百两。
也就是说,一个缩了水的玉满楼,相当于三四十个袁掌柜时代的金玉世家,这实力,难怪在金水街一枝独秀。
刘远不顾仪态用衣袖抹了一把汗,重重呼了一口气,扭头对同样一脸疲惫的王主簿说:“主簿大人,小的清算完了,现在我们可以议价了。”
“此事我只负责统计,至于价钱方面……”王主簿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崔刺史。
他的用意很简单,这价钱的多寡,那是刺史大人说了算。
这样看来,今晚在场的,应该都是崔刺史的心腹之人了,一个司马、一个捕头、一个主簿、一个门吏,有里有外,有了这几个人,的确可以把整个府衙的权力牢牢掌握在手中了,这才是为官之道啊,在重要的部门,都安插上自己的心腹,这样一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崔刺史的耳目,在府衙里,他可以搞“一言堂”了。
收到王主簿的暗示,刘远拿笔和纸,轻轻地走到崔刺史的后面,静静地看着:崔刺史和赵司马也不知下第几盘了,此刻下得正酣,每下一步都犹豫再三,刘远看看棋盘,只见在棋盘之内,黑白两子好像两条巨龙抖缠在一起,虽说刘远不精此道,不过也看得出崔刺史还有赵司马两力的棋力也就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一子错,满盘皆落萦,有时候胜负就在倾刻之间,刘远看得出,两人并不是故意拿捏,而是全副身心都沉浸于这棋海当中,虽说有点急,刘远还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连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打扰了这两位扬州的大“boss”。
当官就是好啊,在这里,崔刺史就是干什么,别人都得顺着他的意,现在不光刘远站着,连赵捕头还有王主簿也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
“铛铛铛~~”“风高物燥,小心走火。”
“铛铛铛~~”“风高物燥,小心走火。”
只是站了一会,外面传来清晰敲更之声,敲三下,也代表三更到了,三更,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零晨一点,刘远估算了一下,现在大约是凌晨,不知不觉间,夜色己经很深了。
“赵老弟,这盘算是平分秋色,你我都没好的方法破解,不如就和了吧。”崔刺史也被敲更声惊醒,看了一下天色还有房间里的众人,不着痕迹地笑着对赵司马说道。
赵司马更是干脆,把手中的棋子一丢,笑着说:“我也没好的法子,一早就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