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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傲然道:“你就是抓了我,我仍是大汗的女人,怎么可以向你这南蛮子行礼。和你耍笑取乐罢了,你还当真了。”

张伟笑道:“罢了罢了,这大热的天,你巴巴跑来,到底有什么正经话说。什么叫俏媚眼做给瞎子看。”

庄妃正要说话,却见柳如是满脸通红,拧住她手,她便笑道:“好好好,我不说还不成?由你自个儿来说。”

张伟一头雾水,却不知道这两个美女在搞什么鬼,因纳闷道:“到底是什么事,如是,快同我说!”

柳如是涨红了脸,向张伟道:“我上个月就停了经,前儿请了大夫来,道是我怀孕了……”

她低下头来,扭捏着道:“昨日那李家娘子过来,说起她男人的事。我原本也不想管,后来听大玉儿说起你当日在辽东杀人,现下又行军法之事,杀人太多有伤天和,恐对我肚子里的孩儿不利。是以将信物给她,恕了她男人的性命,以为孩儿祈福。”

她虽是声音细若悬丝,若不是张伟张着耳朵,当真是难以听到,待听到她说起怀孕一事,声音虽小,在张伟耳朵里却不亚于雷鸣一般。他猛然起身,几步窜到柳如是身前,抖着手扶着柳如是的身子,颤声问道:“如是,你怀孕了?你当真是怀孕了?”

那庄妃大玉儿一把将张伟的手弹开,向张伟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小心让如是姐姐染了时气,到时候可不得了。”

张伟知她虽是年幼,却已在十五岁那年便生过一个孩儿,只是半年便夭折而亡,因听了她的话,倒退几步,向着柳如是大笑道:“好好,好!我张伟也要有孩儿了!”

柳如是嫣然一笑,向张伟柔声道:“希望是个男孩儿,能如他父亲一般,建功立业,英雄了得。”

“男或女到无所谓,只是我要有孩儿了,嘿嘿,当真是令我高兴,嗯,我委实是高兴的头晕。”

他兴奋之极,以手扶额,向着柳如是柔声道:“是我错怪了你。你的想头是没错,不能怪你。嗯,法外赦人还是不可取,不过,我要诏告全台,并吕宋、琼州,凡我治下子民,官府送给牛酒,大脯天下,让百姓为我的孩儿祈福!”

搓一搓手,又兴奋想道:“这可当真是好兆头,好兆头!我正要做一桩大事,上天便赐我孩儿,我到罢了,不信那些无聊之事。在下面的官员百姓,汉军将士眼里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想到此处,却又是一阵脸红,心道:“我当真是在这权术政治里浸泡的久了,自家生个孩儿,居然也想到这上去。”

他高兴之极,连声吩咐,立时传令给吴遂仲,将适才的意思交待给他,便台湾、吕宋、琼州等地,凡是张伟治下的汉人百姓,一律由官府分发牛酒,要普天同庆宁南候有了后裔,并令治下所有的道士和和尚带着百姓祝醮,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待消息传出,台湾的文官武将便立时由着吴遂仲与左良玉领头,分批入张伟府邸祝贺,然后便是官学教授及学子代表,富商百姓、乃至荷兰与英国驻台湾的使节、在台的外国人代表、耶苏会士,川流不息入张伟府中祝贺。待过得几日,张伟自邀了何斌、陈永华等一众知交好友,在府中设宴庆祝。待日本、吕宋等地接到消息,周全斌与施琅等人自也备了礼物送将过来,待各处承了张伟之命,大脯天下,更是弄的天下骚然,便是连远在北京的崇祯皇帝亦是知道宁南候张伟夫人有孕,下朝议会商,要群臣商议,给张伟什么样的世袭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