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然道:“我看那张伟神色,没准这些年就是为了小芩而不娶,这样的机会,我怎能放过?老弟,这件好事一定要你玉成。”
“做冰人是佛天护佑的好事,我又即将与张将军同船而行,为免尴尬,还是到船上再说,然后给老兄你回复,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一切便拜托老弟台了。”
待张伟离府时,原以为那吴芩必来相送,却不料除了吴府长子亲自来送,不但是吴芩,就是吴青源也是踪影不见。
“家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特别交待我向将军陪罪。待将来有机会,再与将军把酒言欢。”
“不妨事。这两日我在贵府人吃马嚼的,烦扰老先生了。待有机会,一定回报老先生和诸位的厚德。”
两人寒暄已毕,张伟向吴克淳拱手做别,上马向码头去了。他也不向总督辞行。与王煊和陈府上下人等,带了护卫汉军便行。那吴克淳站在吴府正门处远远见了,心道:“这小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稳重,也无甚出奇的地方。凭什么升腾到如此地位,还得了阿爹的赏识。阿芩生的如此漂亮水灵,就许给这个臭小子么。”
他身为吴芩生父,却无法在女儿婚事上有决定权。吴青源一夕之间,也不问他和吴芩的意思,便做主请人做媒,将女儿许配张伟。他身为父亲,对女儿婚事早有打算,在南洋富商人挑挑选选,早就确定了几个生的眉清目秀的富商子弟,只等吴芩挑选,便可让人提亲。
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乖女儿,这件事做父亲的可帮不上你啦。”
他对张伟并不满意,总觉他相貌平常,行事乖张霸道。与吴家素不相识,便带着一众手下前来骚扰,在台湾还不知道怎样的凶横。唯恐女儿嫁了过去受罪。只是此事他又不能做主,也只得摇头叹气,回自已房内,向着妾室发泄去火了。
张伟一路行去,路上荷兵自是不敢有所异动。一路上风风光光行至码头,早有汉军水师的军舰上前来迎,将张伟一行人接到船上,扬帆出港,待船行至大海之中,四顾皆是海天茫茫,众人方彻底将一颗心放将下来。
陈府家人已被妥善安排至别船之上,那陈浩明身为家主,自是被张伟请到大舰上来,只待到了吕宋附近海面,再至别船上岸。
他甫一上船,待各人安置妥帖,出了爪哇附近海域之后,便邀了张伟入内舱述话。又信张伟将闲人请出,又是鬼鬼祟祟,又是面带嬉笑,张伟身边诸亲随不知他是何用意,到是纳闷非常。好在他年纪一把,身无长物,又举家随张伟迁走,断然没有行刺的道理,各人也只好不理会。
待船行至吕宋附近,张伟自安排了大船送陈府一家至吕宋,又亲写了书信,命吕唯风对陈家多加关照。待陈浩明临行之际,又将张伟拉到船上角落嘀咕,各人正纳闷之际,却听得张伟笑道:“此事还得容我再考虑,陈先生莫急,总不会教你坐腊才是。”
说罢与他挥手做别,待一转脸,却又是换了一副模样。周遭众人见他脸色阴沉,到也不知道他因何事恼火,只是各人都陪着小心,唯恐在此时触怒于他,那可让真是走了霉运了。
“志华,可总算等到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