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钱姓卫士亦笑道:“爷不必心疼这野猪,它的皮子不比鹿皮、熊皮虎皮,没什么好可惜的。”
张伟笑道:“我哪里心疼它,我是心疼你们一会子还得费事把箭头拔出来,成了,甭一个个在这儿卖嘴皮子,赶紧的给我去拖回来。”
又看了一眼天色,皱眉道:“只顾着打猎,却忘了时间。现下赶回入山的营地是来不及了,咱们带着这野猪再往前,我看这林子越来越宽疏,想来前面有草坡山岗之类,咱们就在这里幕天席地,烧烤宿营。”
几名在前面的卫士笑嘻嘻应了,便有三个人向那野猪躺倒的地方奔去,待拿出长棍和绳索,便待将那野猪捆起抬走。三人手堪堪将触及那野猪身上,却突然有几支箭矢飞来,擦着三人的手背斜飞过去,那箭矢势道极强,在三人手背上各自带起一片血花,却又飞掠了很远,方才落地。饶是这三名卫士皆是身强力壮武艺高强之士,猛然间吃了这个闷亏,又不知是何方敌人来袭,只是慌忙暴退,一边大声呼喊,让身后的诸卫士小心戒备。
身后各卫士却也早就见前面同伴遇袭,却只是无人冲上前去,返身持盾将张伟团团围住,因见一时没有箭矢继续飞来,张伟便喊道:“你们几个伤的如何?”
“大人,属下们没事。箭矢只是擦手而过,对方是硬点子,箭法准的吓人。大人请不要乱动,务必小心为上。”
“我没有事,四周都是盾牌举着,箭矢射不到我。你们先不要乱动,对方没有直接射你们,未必就是有恶意。咱们等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说话。”
一群人不敢乱动,便这么僵迟在此,眼见得天色渐黑,这林中原本便阴暗的很,待天上太阳慢慢沉入远方的山底,便更是连人影也见不着了。张伟身边的卫士等的焦躁起来,便将身上火折子掏出,便待引火,张伟将他手一按,沉声喝道:“找死么,这不是把自个当活靶子么。再等一会,我料对方也快耐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留在前头的三名卫士叫道:“什么人!”
接着便听到一阵衣袂破空与撕打声,张伟喝道:“快上,这会子他们也没有办法射箭,快上去帮他们!”
他身边的卫士尚在犹豫,张伟气极,将身上佩剑一抽,便待自已前冲,众飞骑卫士皆是大惊,那王雷与钱武急忙将张伟一拉,两人死死架住张伟,不让他动弹分毫,其余各卫士便抽刀冲上前去,只是黑夜里不辨方向,只得循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嗑嗑碰碰,待十几人冲到声响发出的地方,却又是死一般寂静,再也无任何声响出来。
为首的伍长将心一横,命道:“各人小心……点火!”
他们原是带了几面盾牌,以备万全,现下盾牌都举在张伟身边,这些追击过来的飞骑却是没有,无奈之人各人在暗中寻得树木庇护,便各自将怀中火折子掏了出来,点火照亮,便各自“啊也”一声。
张伟听到那些惊叫,忙问道:“何事惊慌?”
“大人,咱们的三名兄弟都被打晕了,那头被射倒的野猪不见了。”
张伟冷哼一声,怒道:“成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咱们找些枯树枝,捆成火把照亮,这便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