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范尚未答话,张伟便向宅内大喝道:“怎地人都死光了么?还不快出来侍候!”
话音未落,一群仆役便忍着笑跑将出来,自去将张伟的走骡牵了进去,又有数人将冯锡范等人引了进府,先带到厢房等候,待张伟梳洗更衣完毕,自又有人将冯锡范等人引入花厅,众人呆立片刻,只看到那花厅内陈设奢华,又见那当中酒桌上摆放着美酒炖肉,各人傍晚至台,一直在张府外苦等张伟,肚子里早就是空空如也,当下看到酒肉在前,虽努力克制,生怕失礼,那肚子却是忍不住叫将起来,一时间这花厅内腹鸣如雷,到也热闹非凡。
张伟还未进房,便听到房内腹声如雷,心内暗笑,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愉悦表情,将门一推,便自走了进去。那冯锡范心里有事,到是未觉得饿,两眼一直盯着正门处看,一见张伟推门进来,便吆喝一声道:“都跪下,迎接龙头张大哥!”
话音一落,十余人顿时跪了一起,齐声喝道:“叩见张大哥!”
这些人中原来有几个镖局的趟子手,天生的好嗓门,再加上喊惯了镖号,现下用力呼喊,当真是声势浩大,颇为不凡。
张伟猝不及防,听得如此声势到是吓了一跳。半响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又黑压压跪了一地,张伟心道:“还真是晦气,老子好好的你们又是张大嗓门哭丧,又是跪地叩头的,好健壮的男人,膝盖却偏生这么软。”
干咳一声,张伟“哈哈”一笑道:“诸位好汉,何必如此见外。大家日后便是自已人了,这跪来跪去的,好生麻烦。张伟今日有话在先,日后大家切不要如此见礼了。”
冯锡范到底还是叩了一下首,方站起来陪笑道:“龙头大哥的话,做小弟的自然要凛遵,不过礼不可废,小弟还是要叩了首方能起来的。”
其余诸人亦各自叩首,方才一一站起。张伟见冯锡范此番带来的诸人无一不是精壮汉子,身上是劲装打扮,一眼看去,但能见其身上精肉凸起,双眼皆是凛凛有神,心下暗喜:“老子此番也混出头来了,不需花钱去请,便有这些江湖汉子便自来投。”
心情愉悦之下,张伟便携了冯锡范的手一同入席,只觉冯手冷冷冰冰,且被汗水濡湿,握起来不舒服的紧,心下大悔,只得发誓日后再也不轻握人手。
冯锡范到不知道张伟心里所想,见龙头老大对已亲热,心内早便乐开了花,直到张伟将手放下,仍兀自隐醉不已。直到张伟又邀其余人等入席,方才清醒。
张伟见众人仍有些拘束,便笑道:“适才我来,隔着数十米远便能听到各位腹如雷鸣,想来是饿的时间久了,还好刚才我咐咐下人,各位都是江湖豪杰,不需要整治什么精致酒菜,只顾这般大块肉,大碗酒的端上来,现下看来,倒也合适,各位千万不要以为我慢待才好。”
众人初闻张伟说听到腹叫,便各自扭捏不安,面红过耳,待听到张伟后面的话,心内皆是大为感动,均想:“这龙头到是不错,又肯陪俺们喝酒,还知道伸展们吃肉也爱大块的。”
冯锡范惭愧道:“张大哥,是小弟没有管束好部下,请大哥责罚。”
“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哪有不饿的道理!不需客气,大伙儿放量吃吧,别的不敢讲,一定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