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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又说道:“至于纳妾么……还是稍等等吧,廷斌兄若有好的人选,给小弟留意着便是了。”

张伟当然不好明说,自已虽然一直自认为好色,却怎地也不习惯古人未婚先妾的习惯,这事情想起来简单,一旦要做了,到还真的不好意思,只恨自已来自现代,好多观念早就深埋心底。

两人不再多说,看看天色渐晚,便急急寻一处族馆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何斌自去船上安排购买的货物,昨日只是付了定金,今日商家送货至船上,何斌交割货款,安排堆放,直忙的一头是汗。张伟却是不管何斌如何,借着去买粮食的借口,带着周全斌一行人向泉州城郊外而去。

原本想着哪有人天天往米店钻的道理,就是那女子,今日想必也不会再去,双脚却是不听大脑的指挥,一步步又磨回昨日那米店的所在,也还好周全斌生性谨慎,虽是昨日偶来此地,也暗中记下了来回方向,若是靠迷迷糊糊的张伟,便是寻上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找到。

只是周全斌纳闷非常,不知道眼前这面带桃红的老板发了哪门子的邪,怎地明知此处不卖本地稻米,还要寻回此处。

张伟满怀期待走了进去,却只看到昨日那胖老板正趴在柜台上假寐,面上青紫一片,显是昨日的伤痕。

当下拍拍老板的肩膀,轻唤一声:“老板,醒来……”

那老板原本睡的正香,被人吵醒老大的不乐意,眼皮一翻正待发火,却看到是昨日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站在面前,当下吓的一哆嗦,忙问道:“几位爷,有何吩咐,只要小的能办到,一定拼命去办。”

张伟咳了一声,道:“咳咳,也没有甚么要紧之事,咳咳咳……”

那老板连同周全斌等人大诧,怎地眼前这人看起来面色红润,怎地咳个不停,却如同病夫一般。

张伟大是头痛,嗫嚅着道:“听说那吕宋国的米味道颇是香甜,我要买上几袋,尝个新鲜。”

“成,成!爷要几袋只管张嘴,小的送给您尝个新鲜,若是吃好了,再来取便是了。”

“这却是胡扯,该值多少银子,便是多少。爷不少这几个钱使,休把爷当强盗。”

“那是,那是!”

那老板张罗着抬出米来,问清了张伟船只停靠的地点,命小伙计用骡车先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