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可托,也实在不会麻烦你一个弱女子。我娘是罪官之女,我那些酒肉朋友,不提也罢。”
沈嘉嘉一阵为难。她虽然聪明,到底阅历有限,也不知这种事她有没有能力去做,不敢随便答应。
乘风在她耳边悄声说:“不要答应他。”
“啊,为什么?”
“他不就是吃定了你心软么。这人快死了还耍心机。”
“可是……”可是,这人是该死,他娘不该死吧?
乘风见她犹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叼她的耳朵,“你呀你。”
沈嘉嘉一边轻轻按住乘风的头,一边对钱二说道:“我只能尽力去做,至于成与不成,却不敢保证。”
“多谢。娘子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定当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倒也不必,来世做个好人吧。”沈嘉嘉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娘子请说。”
“你鲜少接触仵作行,以硝石投水的方法来误导死亡时间,这是从何处学来的?受了何人指点?”
“娘子凑近一些,我与你说。”
沈嘉嘉走近了些,与他面对面。钱二微微朝前探身,谢乘风感觉他这个动作十分危险,想也不想地伸出鸟头去啄他眼睛。钱二吓了一跳,幸好反应快,往后仰了脑袋才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