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运水心悸了一阵,忽然一股邪火没处撒,冲着井貌安一顿拳打脚踢,开始井貌安还觉得冤枉,听完胡大疙瘩说个透彻也傻了。
什么什么白蝶衣拿肚里的孩子要挟蓝熙书,不是自己的吗?
扔下目瞪口呆的井貌安,井运水就要带人接应蓝熙书,胡大疙瘩拦也拦不住。
午时,高堂在座,一拜天地是房子自己,二拜高堂是房子自己,喜庆的礼堂内鸦雀无声,谁也拗不过房子,每个人心里都难受,还都得满脸堆笑。
唱礼的老先生拖长了尾音:“夫妻对拜!”
房子怔怔片刻,慢慢敛衽曲裾下蹲,房子感觉蓝熙书就在自己的对面跟自己一起做。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擂鼓,跟着影儿大喘气:“三三少!回来了!”
胡大疙瘩就在门口,闻声虎背熊腰雀跃外奔。
高座上的经石二娘杨士奇齐刷刷的站起身,你看我我看你,喜不自制。
“房子!听见没?小书回来了。”二娘忽然的柔声细语起来,唯恐惊了房子似得。
房子惶惶然张开鲜艳的袍袖就往外跑,盖头滑落。
满屋哗然,房子都听不见什么。
忽然房子在珠帘前戛然而止,做势欲飞的姿势定格。
门口忽然出现的蓝熙书风尘染面,但是神采斐然,也正戛然而止于珠帘外,隔着珠帘,四目相对。
仿佛隔了几生几世的光阴。
“房子!”蓝熙书心下宽慰,看到嫁衣华丽的房子眼睛里的欣喜,那做势欲扑的手势,一下子幸福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