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耗子也沉不住气了,他越来越觉得安之钱说的对,姜还是老的辣!
最近虽说感觉到丁哑有异心,却也忽略丁哑了,蓝熙书都想不起来他跟谁交往密切。
“到北衙门看看此时谁没当值,外人要查自己兄弟也要查,你亲自查,别走漏了风声。”蓝熙书沉声嘱咐耗子。
以蓝熙书的想法,丁哑势单力薄他会拉拢自己的势力,在以自己为核心的兄弟圈子他很难撼动蓝熙书的地位,他只有找那些自己势力以外有跟他有共同语言的,在别的衙门不可行,丁哑会在锦衣卫渗透,他靠张开望的苗头被耗子捕捉,耗子说他最近没在张开望面前出现过,因为赵一龙如愿以偿坐镇南镇抚司,赵一龙对蓝熙书的排斥不存在了,张开望岂会重用丁哑而放弃蓝熙书这枚得心应手的棋子?
蓝熙书细细过滤,想的多了,心越来越寒,感觉除掉丁哑已经迫在眉睫了。
蓝熙书自个深思熟虑,耗子却跟安之钱扯北衙门最新进展,白蝶衣一死柯大侠顺藤摸瓜牡丹门的窝点被挖了个干净,牵连在内的高官没几个,中层四品五品各衙门官员揪出来二十来人,除了东厂没有染指,六部都有牵扯,事情再度掀起浪潮,皇太孙的人直接介入,东厂锦衣卫都成了跑腿打杂的,现在北衙门一下子热闹了,张开望亲自过问,天擦亮就北衙门大明门两头跑,因为蓝熙书婚期将至,白蝶衣又是蓝熙书揪出来的,张开望一听说蓝熙书负伤没来北衙门也就默许放假了,耗子一通报告圆满遮掩了一切。
现在,半年内纳妾养外宅的都人心惶惶,锦衣卫东厂番子到处出溜,好色出名的也老老实实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叫条子凑堂会的都歇了,仿佛牡丹门一曝光官场一夜之间都扎进了裤腰带,谈女色变。
有两个六部的半大老头刚进锦衣大狱就吓死了,弄得李孝停了刑讯房,斯斯文文录口供了。
这真是搂草大兔子意外收获,蓝熙书本以为朱瞻基会让柯大侠低调处理这件事,牵扯范围不会扩大,没想打一向低调的柯大侠大张旗鼓的把这事捅大了,蓝熙书看到了朱瞻基的用意,汉王可以不动,但是,必要的打压还是有的,要不然朱高煦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
蓝熙书也觉得朱瞻基介入也是基于想帮自己,很多的既成事实会扭转皇上对自己的判断。
耗子还说,六科廊的言官也抓了三个,现在在徐娘不老手里。
蓝熙书稳稳的心里踏实了。
“跟丁哑,就在今天,他不是躲吗?正好!”蓝熙书阴测测的看着安之钱,安之钱从蓝熙书的眼神里看到杀气,势在必行的杀气。
“那井貌安怎么办?”耗子头疼,井貌安现在特殊对待,他吵着要见耗子要见胡大疙瘩李四树丁哑等等,哥几个没蓝熙书发话谁也不凑,耗子也不凑,看见井貌安他就头疼。
蓝熙书也头疼,唯一欣慰的是井貌安的性质跟丁哑不同,就是被白蝶衣迷的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的白痴,三杠子砸不醒的驴人,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饿着他,当了几日官不知道姓什么了,井老大也快到了,让他处理。”蓝熙书就打着这算盘,井貌安你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让井老大接你这块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