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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来得及时!四少醒了!”

蓝熙书一阵脸红心跳,心虚的左右腿都分不清了,径直路过井蓝衣奔向慢慢惺忪坐起的房子:“房子!呃!雨停了。”

蓝熙书的驴唇不对马嘴自己也惊觉了,他狠狠的掐自己的指头掩饰心虚:“跟兄弟们喝到现在,哥来接你了。”

“讨厌喝酒!”房子嘟着嘴,任蓝熙书给她套靴子:“头有些晕,怎么会睡着的?迷糊了都!”

“你累了!”井蓝衣接口,蓝熙书感觉井蓝衣像一团火焰在旁边炙烤着自己,随着汗就下来了。

做贼心虚一点儿不假,蓝熙书还没这种感觉过。

心里跟揣着个兔子一样,密切的观察着房子的反应,谢天谢地,房子毫无异样,好像对自己还亲昵了些。

借口出来的久了,蓝熙书拉着房子匆匆辞别,迈门槛的一瞬间,蓝熙书偷眼快速瞄了一眼井蓝衣,井蓝衣牵着裙子好像知道蓝熙书这个动作一样,正妩媚的笑眼相迎,蓝熙书如遇针芒赶紧避开。

一路房子抱怨的什么蓝熙书都不曾入耳,心乱如麻,深一脚浅一脚专往水洼里踩。

“以后不要喝酒,你看你!”

房子皱着眉头做凶凶的样子。

“下不为例就是。”蓝熙书含混其词,也不知是说自己下不为例不喝酒了,还是给自己说下不为例不酒后乱性了。

天阴沉的乌云不散,闷哒哒的空气潮湿粘人,一个胡同口转出一个蓑衣斗笠啰嗦的人。

“三少!”

葛亭刚的声音在滴水的斗笠下传过来,蓝熙书愣了一下,葛亭刚路人般径直涉水而过,破草鞋在泥浆里拖拉,一个扁担在手低垂着头路过。

房子讶异了一声,蓝熙书一把拉紧了房子的胳膊,房子溜溜儿着眼睛忍住东张西望的冲动,木讷的不知所谓的望向浓云密布的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