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醉八仙沾边儿的酒楼什么的,蓝熙书就心里忌讳,他看看醉仙楼豪华气派的门脸和招牌,迎门的伙计腰弯的跟虾米似得谄媚逢迎蓝熙书也不搭腔。
晌午歪了,天气热到极点,很闷,昏黄的天让人心里闷得慌,这天闷雨呢!
楼下大间猜拳行令哄笑声不绝于耳,蓝熙书刚一现身,知了猴看见了,扇子扇着扇着就奔蓝熙书来了:“三少!就差你了!你不在兄弟们都没主心骨”
这句话让蓝熙书想起以前自己对夏十榆说过的话,那时候夏十榆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害怕着夏十榆又依赖仰仗着夏十榆,而今,他挑大梁了,兄弟们多了,情形也更复杂凶险了,想到这些,蓝熙书就觉得既有成就感又有压力和责任。
蓝熙书揉揉肚子,早咕咕叫了,从昨天就没好好喂过肚子。
“吃好喝好,今晌午就这一个活儿!”蓝熙书舒缓了心情,现在他意识到他的心情会影响到兄弟们,在窝里无所谓,人脸前他喜欢低调但不是蔫头耷脑的。
蓝熙书的臭脸现在有了起色,知了猴还以为酒场的缘故呢:“张大人都问了好几遍了,在二楼东雅间,听兄弟们说,张开望就没这么大方过。”
一阵丝竹琵琶悦耳,一楼一片叫好声,拍大腿拍桌子紧跟着此起彼伏。
井貌安脸色不好看的从一楼西间拐出来,这是席间小解的节奏。
“三少!”井貌安凭什么他的人就高一级?
井貌安好了伤疤忘了疼,臭毛病又犯了,他被安排到一楼,虽然也是单间,但是总觉得比赵一龙手底下的人矮了半截,正喝的不痛快想出来碰个熟人换个地儿,今天李四树和胡大疙瘩他们都被分开了,对着一帮子陌生面孔,喝酒不起劲儿。
“哪儿不一样?这是给赵大人接风,挑挑拣拣个啥?”知了猴倒是贯彻了蓝熙书的思想,他说着井貌安,脸上堆笑马上转脸看着蓝熙书:“有些场合难免的!除了骡子就是马不尥蹶子就是好的!这跟兄弟们聚聚喝闲酒就不一样。”
井貌安拿鼻子哼了一声,狠狠的白了知了猴一眼。
蓝熙书没有骂井貌安,边走边丢下一句:“一个百户注意说话,特别是在酒场上,别喝水了脑子。”
井貌安撇撇嘴,给了知了猴一拳,知了猴嘿嘿笑着也不闪拍完了蓝熙书的马屁也得照顾井貌安撒气。
李四树出来耳语几句,伙计大声唱着蓝熙书的名号冲楼上喊,蓝熙书点了下头直接在伙计的引领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