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树林的闫七忽然折回来了,四六儿来报,张大胸的人马没走北线破祠堂的苗头。直插南线小路奔京城了。
“丫的!”蓝熙书忽的从断墙上跃下来,吴令这回倒机灵,牵着蓝熙书的马往这边跑。
“斜插过去!闫七!留下十来个人守这儿,其余的都往南线拉,南边交汇处是沙河道,前后堵截,把强弓手顶前面去!”蓝熙书跃上马,马头一转:“吴令!跟上!”
丫的!幸好两手准备!
闫七亲自带人向南拉远了狙击线,蓝熙书却算时差带着吴令十来个先于闫七南拐斜穿白杨林芦苇荡,迅疾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播撒开来,蓝熙书伏在马上精准的判断出交汇处就在古河道北岸,马车行小路速度是受很大限制的,等蓝熙书跃马上了槐树榆树交杂的堤坝,张大胸的人马已经看的清楚了,火把如龙过了小桥,接着就看见先头上了北岸堤坝,与蓝熙书堪堪不过半里地。
六月天雨水隔三差五来一场,河道满了,这一带地势平缓,水流宽但是流速稳定,几声乱马砸起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夜鸟惊飞,翅子掠过树梢的声音弥漫,茂密的树林沸腾着杀机。
蓝熙书这边没有油松火把,但是马蹄声还是让刚拐过小桥的头马发现,有人大声吆喝示警,蓝熙书按兵不动制止吴令妄动,很快后面的骚乱更甚,闫七安排追尾的番子及时顶了上来,后面先动手了。
紧张的吴令死死夹着马腹,马的腿肚子突突乱颤他也跟着哆嗦:“三少!后面的堵上了,我们……。”
吴令只等蓝熙书一声令下跃马扬刀热血一回,早被徐娘不老打了预防针了,豁出去了,今晚势必好好表现,但是他也有个小心眼儿,跟挺了蓝熙书,有安全感啊!
蓝熙书一摆手不往前看,反而拧身后往身后的堤坝张望,幽幽的丛林树冠忽然夜鸦惊啼,黑压压的掠过河面,闫七到了。
嗖嗖冷箭开道,明知前面有异的马队迫于后面的压力也往前冲,张大胸的一声野狼嚎压住了阵脚。
过度紧张的吴令不等蓝熙书发话,马头蹭的窜过来顶住了蓝熙书的马镫:“三少!”
这让人拧心的二货!
“张大胸给我!你只管看好了别有漏网之鱼!”蓝熙书话未说完手里的连珠弩箭锐响,最前面的三匹马上惨叫连环,惊马扰乱了弓箭手,接二连三有人呼喝落马。
吴令就等蓝熙书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