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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不问安之钱不说,过了好一会儿,火折一闪,蓝熙书觉得绳子坠手,赶紧闪身慢摇辘轳。

葛亭刚像个粽子被提了上来,拉上了安之钱,两个人才俯身查看。

“还有口气儿!”安之钱探了葛亭刚的鼻息说道,但是他的手正和小心翼翼摸索的蓝熙书的手碰到一起,葛亭刚的左胳膊软软的,黑暗中蓝熙书磨牙的声音格外清晰瘆人。

“葛亭刚!葛亭刚!”安之钱弄掉了葛亭刚嘴里塞的东西,还帮忙把他撑开的麻木的嘴巴合了合,葛亭刚发烫的身体佝偻着有了抖动,但是嘴里咿咿呀呀的细微声在嗓子眼儿却说不出话,安之钱心细赶紧把手伸到了葛亭刚的嘴里,安之钱吁了口气,葛亭刚的舌头还在。

蓝熙书触手葛亭刚浑身黏糊糊的,蓝熙书想背起他却感觉无从下手,不用看,就凭触手的感觉,蓝熙书就知道葛亭刚经历了九死一生。

第三百七十四章 泄恨

把葛亭刚轻放到安园假山下的密室里,蓝熙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葫芦一样的葛亭刚被安之钱理顺了身体,之所以说理顺,是因为葛亭刚胳膊和腿多处骨折,像个断了线的破木偶,有违正常的姿势很让人心里不舒服。

蓝熙书帮忙剪掉葛亭刚的残破血衣,葛亭刚的眼珠在呆滞的动,他竟然在追随蓝熙书的头,蓝熙书鼻子酸涩的厉害:“兄弟!放心!老安在!你死不了!”

老安不说话一通忙,蓝熙书擦拭查找伤口,后面各种膏药就被安之钱糊在了葛亭刚身上,在翻动葛亭刚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呻吟声,蓝熙书停止了用药液清洗外创的手,后背大片的血肉模糊,擦的时候甚至有肉屑沾到了棉布上。

安之钱正在收拾葛亭刚的右脚踝,这里最厉害,小木板固定起来很费劲,他一看蓝熙书,蓝熙书赶紧又擦拭起来。

葛亭刚在蓝熙书的催促下被安之钱灌了药进入昏睡状态!

“怎么样?”蓝熙书心里没底,他不怀疑安之钱的医术,但是葛亭刚残破不堪他很怕康复效果会超乎想象,说着的时候,蓝熙书翻了翻葛亭刚淤肿的眼皮,看不见眼珠了,连半个脑袋都大了许多,这要是让兄弟们看见指定谁也认不出来。

“眼睛没事,消肿就行,左肋下的贯穿伤我最担心,还有右腿不太好,不过,放心!死不了!”安之钱将一个碗里黑乎乎捣的稀巴烂的草药往葛亭刚脸上敷,葛亭刚昏睡中抖了一下,安之钱手下不停的把黑草药全敷了上去,葛亭刚真没个人样了:“你看!死不了的!”

蓝熙书大咧咧坐在地上,看着葛亭刚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安之钱在给包扎:“葛亭刚是命大的,一个是救得及时再就是井里荫凉要不然也就完了。”

牢房里井貌安击打的正欢,随着他拳来脚往,拨浪鼓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井貌安没有给拨浪鼓带嚼子勒布,不借用任何刑具就是要听着解恨打着解恨,丫的!耗子丁哑甚至胡大疙瘩的手下都是铁杆儿的,叛徒竟然出自拨浪鼓,井貌安真心发狠了,只把拨浪鼓打的大小便失禁,五官淌血,自己也累得呼哧带喘跟斗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