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徐娘不老这是浓妆淡抹两别扭,一个大男人,脸过度的白净,特别是下巴连青茬都没有实在看着不顺眼。
地上一个小厮赤裸着身体细皮嫩肉的趴在当地,浑身的鞭痕血迹重叠交错,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蓝熙书扫了一眼被鞭挞的那张微微抬起的脸,半边脸眉清目秀惨白白的,嘴唇咬破了,血水汗水混合着发绺儿黏在腮边,小厮呆滞的看了一眼蓝熙书低下头,说实话,尽管被打的惨不忍睹,但是那裸背那圆圆翘翘的优美屁股弧度堪比美女的翘臀。
蓝熙书没说什么倒是佩服这个小子的硬气,鞭打之下竟然一吭一声,蓝熙书司空见惯的神情撩袍坐到椅子上,旁边两个负责鞭打的大汗白流的汉子领了徐娘不老的脸色把这个小厮拖起来往外走,蓝熙书脚尖一勾旁边的袍子一撩腿,袍子搭在小厮的身上,拖他的两个汉子顿了顿,齐齐看了眼徐娘不老,徐娘不老兰花指顺着眉梢懒懒的说:“算了!下去好生伺候,用些好药!”
“谢公公!”被打的小厮沙哑着说,散发下的一只眼睛看了一眼蓝熙书,被拖了出去。
那眼神很特别,里面没有仇恨,很清澈。
蓝熙书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推开药罐子奉的茶。
“三少见笑了!”徐娘不老推开了药罐子的折扇起身下床,慢慢姗姗移到了蓝熙书的旁边椅子上坐定:“没一个中用的!”
蓝熙书随着徐娘不老扭脸,鼻子闻到淡淡的香味,不错,比上次好多了,上了品味了,看来最近睡眠不好,徐娘半老的眼尾纹貌似深了些,看蓝熙书看他,徐娘不老习惯的兰花指扶腮,大有妆容不尽人意的意味,蓝熙书呵呵笑了。
“徐公公何必苛责他们,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打打杀杀的粗活儿不妨交给我的人,公公的优势是耳目畅通!”蓝熙书转移了视线把玩着小几上的一个装牙签的瓷瓶,很精致,一盘跟错节的老树下,一翁一童对弈,这么小的瓷器,却把画儿的精髓尽相囊括。
“高见!”徐娘不老没说话药罐子紧着拍马屁,扇子在旁边给蓝熙书扇着。
徐娘不老呵呵笑了,顺手捧了一个耳瓶给蓝熙书,蓝熙书放下手里的小心的接了过来,青瓷耳瓶上的一个薄装美人栩栩如生,丰臀大胸呼之欲出:“蓝三粗人一个,没公公的雅兴,外行看热闹,这些东西看着是不错,比画儿好看,养眼!公公!您不是拿文人的东西让蓝三出丑的吧!”
蓝熙书赶紧转了话头,这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徐娘不老被勾了兴致,别来个没完没了,正事要紧!
蓝熙书放下耳瓶,看来真是徐娘不老的心爱之物,药罐子赶忙搬走了。
徐娘不老笑了起来:“说正事说正事!”徐娘不老一摆手,药罐子退了出去。
“邱得禄死了!”徐娘不老以为蓝熙书会大吃一惊,蓝熙书面色不惊只是哦了声:“邱得禄死已成定局,早晚而已,没想到杜十万这么心急!”
“不是他心急,是有人心急!”徐娘不老又抛出一个炸弹,他就不信蓝熙书还不震惊:“老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