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蓝熙书脸色好转了些,但是他不相信一个李客才会无缘无故毫不忌惮的揪住他不放,再说龙如人假死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往细了查!”蓝熙书对着丁哑:“空穴不来风!我们都素未谋面这小子就咬定我不放,必定有人给他撑腰,而且他背后的人的分量不轻,让他觉得我这个堂堂锦衣卫镇抚根本不屑放在眼里。”
“三少!”井运水走到蓝熙书跟前的案几前:“何必这么麻烦,寻个由头把他请了来,我就不信他是无缝的鸡蛋!”
井运水真是跟李孝学了不少,这口气做派一看就是锦衣卫老油条做派。
“不能动他,一动他我们就完了,六科给事中势必会群情汹汹冲我来了,到时候更加被动,即使皇太子殿下有意偏袒也不能无视这些言官的弹劾。”
蓝熙书对着井运水的大黑脸郑重的摇头:“官场不能快意恩仇,以前那种随性的做法在京师行不通了,防既是攻,行事必须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我们没有根基,即使有幸得皇太子赏识提拔,但也切记不可飞扬跋扈得罪朝臣。”
官升脾气长,人在步步高升的时候最容易失去自我反省的能力,很容易的持宠生骄树敌不查,最终导致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下场很惨。
这是蓝熙书不厌其烦反复强调的,哥几个虽觉得有道理,但是做起来就难了。
井运水黑着脸抹搭着眼皮坐回椅子上。
“张大人怎么说!”扯上了张开望,蓝熙书很高兴,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张开望指定更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只需要看张开望的风向就可以了。
丁哑说:“张大人很生气,我临走跟我说了一句,让你小心这条狗,有了主意跟他说一声,最后他忽然又说,这件事放一阵子,这个李客才二杆子精神到家,他还会上奏的,等他瞧吧!动不如不动!”
蓝熙书呵呵轻笑了,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井运水斜着眼睛看着蓝熙书,他故意替蓝熙书说这话,蓝熙书大笑了:“井老大!慢慢的你的急性子就没了。”
气氛从刚才的愤懑一下子在蓝熙书和井运水的调笑间烟消云散,哥几个明白,蓝熙书心里有数,蓝熙书有仇必报,蓝熙书记得隔夜仇。
公事说完了,大家胡扯起中午邱得禄宴请的事,一时间又想起井运水不仗义,跟秀儿都要坐窝生蛋了都还没请哥几个喝一杯,不仗义,蓝熙书也跟着起哄,不为别的,他就怕气氛一淡下来,可别把话题扯到自己和房子身上,井貌安落魄的样子蓝熙书也觉得怪不得劲儿的,他只怪自己应该早些透露娃娃亲的事,也许井貌安就不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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