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无视自己直接压张开望了。
“不是拿不准而是钓不得!”张开望屈指重重的扣着案几,神情紧张,蓝熙书老觉着这人长了一乌龟脖子,伸缩的灵动性比一般人诡异,脖后颈的肥肉一点儿不影响他脖子的灵活性。
蓝熙书收回心神,做不得其解状:“大人!不是彻查此案吗?”
“嗐!”张开望无奈的摇头带摆手,言外之意蓝熙书太嫩了,有些事情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宫里有人找到我府上了,我才知道你小子有心钓大鱼啊!”张开望点指蓝熙书:“外面好说什么五城兵马司,通通不算什么,甚至三品大员也不在话下,唯独宫里面的深浅我们要谨慎啊!”
蓝熙书坐直了身子,眉头打结。
“知道魏同仁吗?”
“嗯!”蓝熙书点头。
张开望一勾指,蓝熙书把脑袋凑上来,蓝熙书自己都感觉和张开望这形象有点儿狼狈为奸的意思,内堂再无他人,外面谁敢偷听,张开望过度紧张的神情蓝熙书觉得滑稽,肚子不小胆量不大。
“魏同仁算个屁!”张开望看出蓝熙书不以为意,不期然说了句粗口,蓝熙书抿唇忍笑,一般张开望这种高官,骂人都不带脏字,也就看得出来张开望是行伍出身。
蓝熙书肃容:“大人是说还有我们锦衣卫也碰不得的大人物?”
“宫里的太监都是有根基的,魏同仁我们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汉王我们得罪不起!”
朱高煦?蓝熙书腹诽一句。
“魏同仁是汉王的人,在皇上还是燕王之时,此人就一直是汉王的人,皇上一直对汉王多有倚重,这还不算,当今太子殿下仁厚慈悲,特别重视手足之情,即使你将此事查得明明白白最后只要牵连上汉王,也会不了了之,到时候我们得罪了汉王,将来……嗯!你不知道啊!这几年刚刚消停,得罪汉王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我们锦衣大狱以前关押的一半都是这样的官员,我们切不可再捅马蜂窝了。”
蓝熙书恍然大悟状,心里却在想太子殿下仁慈连连放过汉王,但是皇太孙却一直跟踪汉王的心腹枚青,这父子两立场迥异倒是让人费解。
张开望见蓝熙书沉眉不语,他只当是蓝熙书初入京师不知朝廷深浅,恐怕蓝熙书心有异议,接着探着身子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听也该听说过了,前几年太子身边的人死的死抓的抓,都是因为没看透帝王家事,嗯!年轻人有热血有干劲是好的,但是识时务尤为重要啊!这一牵连非同小可啊!到头来也就是搭上几个卒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