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马头对马尾侧眸相对,蓝熙书不敢再加以颜色,夏十榆真动怒了。
“大人!这个我都懂,情报很重要,皇上如然起兵亲征,定是定下了,我们的情报关乎阿鲁台老巢,不急于这两日。”蓝熙书试图缓和语气:“大人!对于白话文我们不得不防,他如是有大局为重的胸襟又岂会处处与您为敌,他已经起了杀心,将我们全部打入漠北就是他的险恶用心之一,我们一旦遭他暗算,就等同于给他做了嫁衣裳了,到时候,我们才是不值啊!”
夏十榆犹疑的看看雄壮连绵的长城,又回首身后雪化苍茫的旷野,夏十榆得神情越来越凝重,蓝熙书忽然甩蹬离鞍单膝跪地:“请大人三思,非蓝熙书心机暗算,对于白话文我们不得不防啊!”
远处的哥几个见此情景,呼啦啦都站起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都没敢挪窝前凑。
“起来吧!”夏十榆神色忧戚的示意蓝熙书起身:“若因一己安危而置军情于后,这岂是人臣之道。”
夏十榆有些自言自语,蓝熙书不由得感叹,臣是真忠臣就是迂腐了点儿。
“大人!前期情报已经及时呈报,我们现在掌握的即使晚几天呈报也不会贻误战机,并非蓝熙书贪生怕死才有此顾虑,而是我们没有葬身漠北,若是被白话文谋害心有不甘,大人!白话文之恶毒非比常人啊!”
蓝熙书起身,忽然抓住夏十榆的马缰绳,从夏十榆的眼睛里蓝熙书只看到稍稍的迟疑,但不足以动摇他的决定。
“小书!”夏十榆忽然竖手制止蓝熙书说话,他俯下身拍拍蓝熙书的肩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蓝熙书,鱼尾纹是那样深刻:“我明白,你不要再说了,这样吧!我带两个人进关,你押后!”
“这不行!”蓝熙书忽然挺前一步,拉马缰绳的手用了力,马头被他带到自己怀里,夏十榆的白马很温顺的任蓝熙书拉扯在怀,喷着响鼻蹭蓝熙书的下巴,蓝熙书断然反驳夏十榆:“我去!大人留下!”
“不要意气用事!我决定了。”夏十榆淡然的摇头,拢缰绳带马,并厉声招呼王小小。
葛大和井运水不在,夏十榆这一嗓子吓的胡大疙瘩一哆嗦,几个人都站起来望向这边,王小小懵灯的应了一声但没动。
“大人!我去!”蓝熙书死死拉住夏十榆的马头,白马踏踏刨着蹄子后退,蓝熙书亦步亦趋拢着马头不放:“大人!大人!”
“蓝熙书听令!”夏十榆猛然暴喝一声,骇的蓝熙书腰板一直,夏十榆的马鞭凭空霹雳:“这是命令,退后!”
蓝熙书松了手但没退后,但是白马却被马鞭惊响吓的引颈嘶鸣,踢踏后退。
“王小小!”夏十榆又是一声暴喝,王小小屁滚尿流的就翻上了马背,猫腰策马就奔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