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远离大明,远离龙门所在蓝熙书面前井运水根本端不起百户的架子,他也不是端架子的人,自打蓝熙书来到凉镇,这几番天翻地覆,在心理上他唯蓝熙书马首是瞻,这种心理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蓝熙书身上天生有种头狼的特质,跟他熟悉了,不知不觉的就会习惯听他发号施令。
蓝熙书贼笑一声戛然而止,太疼了,每根汗毛都丝丝作痛。
“少磨叽!”葛大也没耐性了。
“先看看这是哪儿?哇操!”蓝熙书被马屁股一颠,大腿被挤压的疼痛突出了,蓝熙书欠了欠屁股睁大眼睛四下张望,耗子拨马在周遭巡视,蓝熙书猛然喊了一嗓子:“哇!天助我也!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蓝熙书嚷了一句文的又跟了一句通俗易懂的,惹得葛大夹马跟上来:“快说!你拽个什么拽!”
井运水也觉得那里眼熟,虽然黑夜难辨,但他就觉得眼熟。
“跟我来!”蓝熙书招呼葛大看护好阿来,踢马右拐,大家忍着痛七嘴八舌的跟在后面,等来到山包夹心的一条死胡同时,井运水明白了,这是伏击瓦刺首领蛰伏等待的地方,极其隐秘的窝洞即避风雪又有干柴取火。
哥几个下马,耗子进去用火折点燃窝洞里的火把,大家都看明白了。
马圈在洞外,唯一的囫囵人葛大很有眼力价在山包拐角充当警戒。
哥几个陆陆续续进了窝洞,二虎子和王小小架着阿来在一堆干草上坐下来,阿来的脸蜡黄,坐不住,歪倒在草堆上,就这么个漏洞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天堂啊!
耗子点燃火堆,这窝洞里的干柴充足,这让蓝熙书念起黑木耳的好来。
各扫门前雪,自己的伤自己处理,耗子从褡裢里分门别类将药分给哥几个,单独将水土不服的药弄了个半拉锅底给阿来熬上,耗子静心为阿来处理好伤口,又按照蓝熙书受意将火堆转移,将破斗篷铺在火堆燃烧过的地方,和王小小抬着阿来趴在上面,阿来顿时轻松的舒了口气,凝结的眉头舒展开来,热乎乎的地面让阿来极大减轻了肠胃不适所造成的痛楚。
“你小子有两壶啊!”井运水也靠着阿来坐下来,屁股一热,浑身都舒服了。
王小小二虎子纷纷效仿靠着阿来围坐,蓝熙书将酒囊递给王小小:“岂止两壶啊!井老大!洗伤口用的,喝点驱寒,你可悠着点!哥几个就你能喝。”
王小小一直少言寡语,经历啊巫城,他以往的居傲消失殆尽,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儿老死在啊巫城。
王小小在蓝熙书面前觉得特没面子,一直跟蓝熙书暗里竞争比高下的,夏十榆将驻龙门所的锦衣卫化整为零打入漠北,他这一队人数最多,出发前他也是最志得意满牛逼哄哄的一个,没成想竟然被蓝熙书给捞起来了,王小小的难堪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