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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装模作样的一摸后脑勺自问自答:“有半年吗?没有!有个鞑子细作不是被我练了嘛!哇靠!那家伙有肉,肋骨隐藏的深,不好弹。”

半跪着的黑衣人一激灵,弹琵琶是锦衣卫所属诏狱最惨烈酷刑之一,蓝熙书个人认为其残酷程度不亚于剥皮充草,锦衣卫不一定都练过,但没有没见过的更没有没听说过的。

黑衣人鼻子尖渗出汗来了。

耗子仔仔细细的打量黑衣人,一本正经用专业的口气说:“这位兄弟属于瘦肉型,没赘肉没肥膘,应该不会累着我!”

说着耗子手不闲着往黑衣人的腋下一划拉,黑衣人倏地跌坐躺倒,喉结咕噜噜:“等等!你们那一路的!”

“呵呵!”蓝熙书淡淡一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轮不到你废话,好好听清我的问题:你是那一路的?来虎牙口的目的?多少人?落脚何处?联络方式?嗯—————”蓝熙书忽然的剑眉倒立,眼睛精光暴涨:“你不说,有说的,你扛着,有不扛得,要不要这口气儿喘你自己想好了。别的不废话!兄弟!给他五个数!再不识相,你就开练!能弹几段就几段!”

黑衣人脸唰就白了。

“尽量多弹几段,上次我没赶上,老遗憾了。”丁哑把豆腐干吃光了,又把炖鸡罐子拽到眼皮底下,陶罐保温,还有点儿热乎气呢,一块鸡头被丁哑夹出来审视一番,低着头就啃起来。

蓝熙书下炕给丁哑倒水。

耗子说一的时候从靴子里摸出一把专门剔骨头的小弯刀,小刀精致,龙纹包铜刀鞘,刀光光怪陆离的映在耗子的小眼睛上,耗子有点儿狰狞。

耗子斜着眼瞄着黑衣人,丁哑咕咚喝水:“快点儿,这么婆妈!”

蓝熙书眯眼往炕角被摞上一靠,眼睛眯起来,准备欣赏:“那就快点儿,早弹完早睡觉,没工夫跟他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