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男孩子多好!”蓝熙文自哀自怨的垂下睫毛,扁着嘴巴,小手不停的揪蓝熙书领子上的毛。
蓝熙书正看歪看怎么也看不够小负气模样的蓝熙文,他的房子长高了,虽然一身脏兮兮的男装,小脸儿泥猴子一样,但大半年的时间,少女初长成的俊美已现,那娇羞妩媚还带有淡淡的青涩。
蓝熙书疼爱的用手擦拭蓝熙文嘴角的泥印,不想越擦越花,蓝熙书用左手托捏住蓝熙文的下巴,用了些些力擦拭,蓝熙文任他捏着擦着,大眼睛清澈的看着蓝熙书,一瞬不瞬,小脑瓜诧异于蓝熙书的装束和行动。
但她没问,蓝熙书做什么都有原因,就像老头永远都是正确的一样,这个不容置疑,蓝熙书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截杀同行陈五福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这理由一定是正确的不容置疑的。
“干嘛这么想!”蓝熙书接着用手梳理蓝熙文的刘海,他打心眼儿庆幸房子是女孩子,按他的心意长成的女孩子。
“那我就可以跟着你到处走了,那样大家都不用这么紧张我的安危!”蓝熙文说着说着,呼吸急促了,肩头耸动,鼻翅呼扇着,眸子里水意丛起,蓝熙文睁大眼睛忍着,但泪光浮动蓄满了眼眶,蓝熙文急急一垂眸,大颗的泪滴落到了蓝熙书的手背上,袍上:“哥!哥!”
蓝熙书心酸的扳着蓝熙文的肩,离开京城的日日夜夜他何尝不是对房子牵肠挂肚?
井貌安,丁哑,胡大疙瘩大眼小眼的都瞅过来,特别是井貌安,看稀罕物一样,刚从春梨儿的头上抽下来的凤钗斜插在狗皮帽里保持着瘙痒的姿势。
三人组雕!
“我还是喜欢我的房子是女孩子!”蓝熙书发现房子不时的偷偷揉屁股,扳过蓝熙文的肩膀往下看:“怎么了,房子?”
蓝熙文羞羞的咬唇笑了,犹自明珠有泪:“没!”
“受伤了?”蓝熙书顺手摸了一下蓝熙文的屁股,隔着厚厚的大棉袍能摸着啥:“怎么了房子?”
“没!”蓝熙文快速的侧眼看了旁边的三人组雕一眼,脸红了声如蚊蝇:“马鞍子被偷了!哥!别问了。”
想起那个忽悠自己爱心泛滥,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马鞍子的小乞儿,蓝熙文就一心眼子火,害得自己没有马鞍一路颠簸下来,小屁股遭殃了。
“噢!”蓝熙书抬眼一看,果不其然,蓝熙文的枣红马光溜溜的:“房子!”
蓝熙书心疼的一把抱起蓝熙文,咬着蓝熙文的衣襟抑制住难受:“我的房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