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到底是在赎罪,还是在惩罚人?”
陆凌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赎罪,即使有这样的成分存在,那也是——
“沈哥,我在给自己赎罪。”
给陆正安的十年自由赎罪,给愧对老太太的偏宠赎罪,只要他默默的远离大家,自己和他人才能好受一点。
沈郁川掐着他的下巴,印下一个轻吻:“鹿鹿,你这样做是在逃避,你以为你惩罚了谁,到头来还不是关心你的人。”
“再说,我的小朋友哪里又有错了?”
陆凌一怔,恍然想起老太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她说陆凌永远都不会有做错的时候,可最后还是不肯再见他一面。
想到这,豆大的泪水还是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果然还是没有现象中的那样,早就练出了一颗铜石铁壁的心肠,足够坚韧,也足够强大。
又或,这份成长痛带来的坚强在遇到沈郁川时,才会如此脆弱不堪。
他就是依赖沈郁川,无论把自己磨砺的多风雨不催,只需沈郁川的一句话,一个吻,一个拥抱,他苦心孤诣建造的堡垒又都顷刻坍塌。
他骨子里把这个男人判定为可以保护他的人,也是可以卸下所有防备,能够示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