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刻骨仇恨,简单的欣赏和喜欢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如一阵海风就能掀翻的沙粒。
傍晚,陆绚按照惯例巡视领地,他抱着兴高采烈的球球蛋往晒盐的海滩走去,海平面上彩霞漫漫,水波蔚蓝,开采出来晒盐的礁石一块块相互紧靠着,码得整整齐齐,石面刻有凹槽,内里平滑。
陆绚对球球道:“看看儿子,这就是爸爸我的江山!”
细精盐的价格昂贵,更别说岛上产的精盐富含光明之力,可以起到净化?的作用。
球球刚要开心?得大叫,却忽然察觉礁石下的海面有什么东西溅起水花。
“麻麻。”
“叫爸爸。”
“麻麻……那是什么呀?”球球跃跃欲试地就要从陆绚怀中蹦下,陆绚怕摔着它,赶忙寻着方向望去,只见靠近沙滩的浅海面上不知从哪儿漂来一颗颗水藻球。
眼看那水藻球差不多人头大小,就见一道浪花打来,水藻球上被水一冲,露出一双双硕大如铜铃的眼睛,以及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啊啊啊——!!!”
陆绚发出了自进入游戏有史以来最惊恐的叫声,作为一个已经死来死去好几次的人,武力层面上的威胁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他有自己最害怕的东西,这是精神永远也无?法抵御的强烈刺激。
海鬼们口中向他射出的水针都还未落地,魂飞魄散的陆绚就抱着球球跑出了百里冲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