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必然有人被齐人策反,投敌叛国。
“坑齐人?”冯锦西喃喃,死寂般的眸中渐渐有了光亮。
冯橙忙道:“这是躲不过时的将计就计,能远远躲开最要紧。”
“我知道。”冯锦西笑了笑,忽然问道,“橙儿,你是不是对你祖父说了什么?”
不然父亲不会走这一趟,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我就是提醒祖父,早在你山林失踪时就被阿黛盯上了……”冯橙把对冯尚书的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
冯锦西面露惭愧:“都是我太蠢,还让你当侄女的操心。”
至于侄女女扮男装混上画舫,看起来惊世骇俗的举动与他的身世秘密相比又算什么。
说到底,都是为了他。
冯橙弯腰把匕首捡起,揣入袖中:“匕首我没收了,三叔若还想做傻事,就想想可对得起我操过的心。”
冯锦西定定望着冯橙,轻声道:“不会了。”
悄悄离开冯锦西的住处回到晚秋居,冯橙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头脑越发清醒。
她虽劝三叔远远避开,但三叔生母如何成为祖父妾室这条线还是要往下查,可不能稀里糊涂过去。
不用想,从祖父口中定然问不出来。
看来还是要见一见陆玄,与他商量一下。
离尚书府不远的韩府,同样不平静。
韩首辅踹了几脚孙子,面色铁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