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舅用力推了许氏一个趔趄,满腔恐惧化为怒火,发泄在她身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牵桥搭线让我与戚大人见了面,我怎么会答应他害橙儿!”
尤老夫人面色大变:“害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许氏参加刘家孙子的满月宴回来,说认识了翰林院戚编修的夫人,约好了改日一同去万福寺……”
许氏与戚妻搭上关系,就是在戚妻娘家侄女给孩子办的满月宴上。
话一说出口,就越说越顺畅。
尤大舅从许氏怎么结识的戚妻,到许氏怎么叮嘱尤含玉把冯橙引到看热闹的那里,原原本本告诉了尤老夫人。
“母亲,他们真的派人来杀我了。那个人掐着我的脖子,手冰冰凉凉,要不是我喊了出来已经死了!”
尤老夫人无视尤大舅的慌张,缓缓看向许氏。
许氏低下头去,心中把尤大舅骂个半死。
死男人真是半点靠不住,这就把她给卖了。
不知过了多久,尤老夫人苍老的声音响起:“所以你们两个,加上含玉,害橙儿人人有份?”
许氏抬了眼:“母亲,我们也是为了含章——”
尤老夫人一个大耳刮子甩来:“你还敢提含章!要不是你们走歪门邪道出昏招,含章怎么会落得终身不得科举的下场!”
许氏挨了一耳光,却不敢顶嘴。
谁让死老太婆有个好女儿呢。
“妻贤夫祸少,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啊!”尤老夫人盯着许氏,恨得浑身颤抖。
偏偏这个风口浪尖上,却不能让儿子休了这恶妇。
尤家因为科举舞弊出事,在世人眼里许氏可没犯错,突然被休定会引人猜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