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当了太子,当了皇上,直到如今坐了龙椅二十多年,面对阿姐时还是难以拿出帝王的威严。
“我真没想到迎月的失踪竟有这样的隐情。皇姐,是弟弟对不住你啊。”庆春帝真情实意长叹。
“我想问的,是那对齐人兄妹。”永平长公主直视着庆春帝的眼,缓缓道。
与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对视,庆春帝很想苦笑。
阿姐问的哪里是那对齐人兄妹,而是他对齐国的态度。
可他能有什么态度?
大魏建国还不到三十载,也就是这十来年才安稳太平些,如何能与骁勇善战的齐军抗衡?
“皇姐,我听说那对兄妹的父母亲人死于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事——”
永平长公主打断庆春帝的话:“皇上认为他们只是为父母报仇?”
庆春帝一滞。
“那个齐女面对刑部审讯狡诈如狐,她的兄长更是身手高强,身受酷刑却到死都没有承认是齐国细作。皇上,这样一对兄妹若说没有经过专门培养,绝不可能!”
庆春帝讪讪:“那样的酷刑谁扛得住……也可能真是私仇,而非宁死不屈。”
永平长公主冷笑:“是啊,普通人如何扛得住那般酷刑,常理来说应该屈打成招!”
庆春帝顿时词穷。
永平长公主就这么看着庆春帝,等了很久,心渐渐凉了:“皇上,迎月是不是白死了?”
那是她的独女,也是眼前帝王唯一的嫡亲外甥女。
迎月的死,凶手绝不是那对齐人兄妹,而是对大魏虎视眈眈的北齐!
庆春帝不敢看永平长公主的眼睛,却又不愿移开视线显得心虚。
他沉默了许久,语气带了哀求:“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