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诩一时走了神,目光落到走廊尽头属于阮杞的卧室门上。
仿佛那扇门会突然打开,随手扎着发揪的男人会笑着倚在门边。他在家总不好好穿衣服,踩着拖鞋,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像只睡不醒也懒得摇一下尾巴的傻狗。
他会跟自己打招呼,在长辈看不见的时候,偷摸捏自己的腰和屁股,又去牵自己的手。他跟人待在一起时,总像有多动症,手脚闲不下来,不是这儿碰碰,就是那儿摸摸。
想着想着,周诩眉间就露出几丝忧愁来,厨房窗户倒映里,他不自觉地垂着点头,像个忧郁的贵公子。
阮母转头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半晌才道:“小周,是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周诩回神,扯起一点笑容,“没有啊?”
“哦……”阮母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中午周诩陪着阮母吃饭,顺便把来意也说明了一下。
阮母给他舀了汤放手边:“乡村振兴?这事我知道,小阮说过了。”
周诩有点惊讶:“他知道?”
“别的不说,起码咱们江城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阮母笑起来,脸上带着骄傲,“他从小人缘就好,消息比他爸这个做生意的还要灵通。”
“这就很了不起了。”周诩客观地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