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诩靠坐在门外——他已经懒得再去想这样做的理由。
他手里玩着阮杞放在后门的冰凿,将尖的一头挖进土里,泥土松软又湿润,轻而易举被挖出个小洞,那细细的尖头便更往深处埋去。
一下又一下,仿佛是配合着木屋内时大时小的声音,又许久后,阮杞将缠在身上的小冯抱了起来,酒精上头,他此时浑浑噩噩得厉害,一路乒铃乓啷地撞进卧室,将人扔到了床上。
衣服落了一地,小冯急促地喊着什么,被阮杞恶狠狠地压了下去。
咚——地一下,随即是简易铁架床发出的声音。
周诩坐在外头,将那冰凿埋得更深,随即拿出来盯着那尖尖的一头若有所思。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
周诩都不知道江城原来这么爱打雷的,紫色的电光照亮大片天际,他顿了顿,将冰凿丢在地上,慢慢坐起来从窗户往里看。
亮若白昼的闪电映照在窗户上,似将屋内的画面一瞬间定格了。
阮杞裸,着上身,裤子褪在小腿上,双手掰着男人的腿,背对着周诩。
从周诩的角度,只能看到阮杞结实的臂膀和背肌。
出乎意料的,他的力气很大,抓着对方脚踝的手背上露出青筋,又霸道又粗野。
闪电将屋内的画面切割成了PPT,周诩胸口里蔓延出一种古怪的滋味,目光流连在阮杞的后背和双腿上欲罢不能。
他闭了闭眼,转过头时脸色已发红,额头冒了汗。
他滑坐到地上,一手握住了丢在地上的冰凿,狠狠扎进了土里,另一手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翌日,阮杞醒来时闻到了包子和粥的香味。
他皱着眉睁开眼,只见小冯正坐在小桌前吃着早饭,而屋内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