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阮杞会感觉自己是被,嫖了。
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天,知道就算拒收之后对方还会锲而不舍地转过来,他便也不客气地收了。
然后挑了个可爱亲亲的表情包发过去。
对方大概已发车了,没有回。
阮杞在深夜里呵出口带着酒味的雾气,缩了缩脖子,慢慢往家走去。
翌日阮杞一觉睡到大中午,被他爸一巴掌扇了起来。
“电话都要炸了!怎么没干脆把你炸死呢?!”
阮杞揉了揉被扇红的胳膊,爬起来迷糊道:“什么啊?”
“不中用的东西……”阮父一边咕哝,一边将带着鱼腥味的围裙扔在地上,又气不过似地转身踢了阮杞一脚,“接电话!快点!”
阮杞顶着鸡窝头爬起来,无语道:“你都回来了,顺手接一下会死啊?”
“要死也是你先死!”阮父在厨房里吼。
阮杞蹬蹬下了楼,在狭窄的门厅过道里接起了老旧的绿色座机电话:“喂?强山水产。”
对方闻言迟疑了一下,没吭声,阮杞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那个女人找到了店里来。
居然知道座机号码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