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快马加鞭到了德水轩,未及进门,便见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了前门。
车厢侧边烙了成国公府的徽记,一支长矛和一张拉满的长弓。
「应是时泽家嫡妻。」
徐维康抬眸看了一眼马车,口气肯定。
「清堂,没结束的宴请,都记我帐上。」
翎钧并不怀疑徐维康的判断。
成国公府是武勋公府,需有十二转策勋或承袭爵位之人及其嫡妻,才可在马车是烙刻公府徽记。
现在的成国公府,有资格在马车上用公府徽记的只有四人。
前日,翎钧刚让人去成国公府请成国公朱希忠来德水轩「品茶」,被朱希忠以抱恙为由推拒,以成国公朱希忠夫妇的性子,既是要装病,怎也得把事儿做满,隔个三五天再遣人来约,断无可能扬起手来扇自己耳光。
而朱时泽,出行又大都骑马。
「时泽知道了?」
在沈鸿雪的记忆里,翎钧是并没把柳轻心已经安全的事,告诉给朱时泽知晓的。
彼时,翎钧曾说,朱时泽为人过于耿直,让他知晓尚需隐瞒的事,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之前,他是有跟人交待,在什么时候去跟朱时泽求助,但……却并未让人知晓,需要得到帮衬的人,是柳轻心……
可如果不是知道,需要得到帮助的人是柳轻心,李渊茹,便没道理跑来德水轩等他们回来。
「我不曾说过。」
翎钧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翻身下马的徐维康,无声的跟他问询。
「我也不曾。」
徐维康一边说着,一边把缰绳丢给了迎上来的德水轩小厮,「时泽遣她过来,许是要告诉初一说的那事儿的相关。」
听翎钧说要清堂,迎出门来的小厮忙看向刚刚下了马来的沈鸿雪,无声地跟他问询是否依从翎钧吩咐,倒是把表面功夫做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