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喜笑颜开应是,可惜念瞧的清楚,萧淮北幽暗深邃的眸光中一丝笑意也无,于是神色漠然的带着周家三人退出了房门。
随着三人离开,萧淮北神色瞬间变得冷冽,直至起身行至床榻前,看着睡相恬静的宋朵朵时目光才有了一丝柔和。
一炷香后,惜念策马而归。
萧淮北还在宋朵朵的床前寸步不离,听到推门声连头都未曾抬起:“处理干净了?”
惜念颔首应是:“北部冬日长,猛兽们好不容易觅到了食,怕是连骨头都不会放过。”
宋朵朵睡的十分安逸,许是被房中的对话声扰了睡意,只见她突然翻了个身,枕头将她的小脸挤出了一小团饱满的肉。
萧淮北伸手戳了戳,触感弹性十足。
惜念静默片刻,突然又道:“奴婢今日听宋姑娘提到了她的父亲。”
宋亮虽然爱哭,但今日到了义庄却未曾大肆哭闹,而且冷静下来后居然一脸坚毅的向宋朵朵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同赵仵作学本事。
惜念大为意外,称赞了宋亮勇气可嘉。
宋朵朵便叹息道:“他的性子随了我爹。”
“恩?”萧淮北转头凝着惜念的眼眸:“她真这么叫的?”
“是。”
称呼母亲为宋王氏,称呼父亲为爹?如此说来,宋朵朵是真的厌恶宋王氏!
萧淮北眼神看起来晦暗不明。
惜念揣度着萧淮北的心思,又道:“宋姑娘说,她父亲是被宋王氏‘捡’回家的。”
萧淮北眸光闪动,似乎对这部分的故事很敢兴趣。
惜念便继续道:“宋先生重伤昏迷,被路过的宋王氏发现并带回了家。王家人见他身强力壮,干活一定是把好手,得知他是个孤儿后,就以宋王氏闺名受损为由,强迫宋先生入赘王家。”
惜念三言两语就诉述了事情始末,但中间诸多细节只要稍一脑补,便知宋朵朵父亲当年所面临着怎么样的困境。
面对王家人和宋王氏,心若不狠一点,还真招架不住他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宋姑娘还说,她爹在世时,常携带一把特别锋利的剑,只不过她爹遇害后,这把剑就被宋王氏拿去当了。奴婢去当铺问了,这把剑已被人买走,根据当铺掌柜的描述,奴婢觉得,那武器好像不是剑,而更像是……苗刀。”
宋朵朵对兵器不了解,也许未曾留心观察过自己父亲的武器,故而在理解上有了差池也未可知。
苗刀因刀身修长形如禾苗,故而得名苗刀。此武器一直是禁卫军所持兵器,宋朵朵的父亲远在北部一个小破县,怎么会有这种武器?
“还有吗?”
“不知是不是奴婢听岔了,今日宋姑娘与宋王氏争吵时,奴婢听宋姑娘说……”
见她面露难色,萧淮北直言问:“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