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北崖县出现了贼人本就是本官的失职,本官理应负责。”
齐老大大一脸动容,起身后拉着他的手紧紧攥着,发至肺腑道:“北崖县能有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可真是百姓的福气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点头附和。
“真是个良心的父母官啊。”
“老齐的猪二百多斤,值好几两银子呢,县令大人居然说赔就赔了,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
百姓议论不断,齐家人也终于从‘悲痛’的情绪里缓和下来,萧淮北不忘承诺,马上询问猪价。
齐老太太的儿子齐大宝鼠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似是喃喃的说:“也是巧了,那猪昨儿刚过了称,二百二十斤整。”
齐老太太啐道:“你是人吗?大老爷人这么好,怎么能真让他赔钱?”她扬手就要揍齐大宝:“我打死你个不孝儿。”
萧淮北:“没关系!”说着,连忙问身后的捕快:“二百二十斤猪值多少银钱?”
捕快心算片刻:“回大人的话,七两整。”
萧淮北信守承诺,想也不想的取出了荷包翻出七两碎银子。
谁知,刚打算交到齐老太太手里时,一个嘶哑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举动。
“我知道猪在哪里。”
众人纷纷寻声看过去,这才发现齐家门口的歪脖子树上坐了个人。
萧淮北望过去,只觉得那孩子年级不大,身材瘦小,穿着一套棕色的粗布麻衣略显肥大,像是大人的衣服改裁的,虽然上头还打了好些个补丁,不过洗的格外干净。
他连忙走到树下问道:“小兄弟,你是看到偷猪贼了吗?”
小兄弟?
宋朵朵眉梢微微一挑,耷拉着双腿来回晃悠,悠哉悠哉的浮出一丝笑意:“看来不止是个憨憨,眼神也不太好使。”
声音太小,萧淮北只能又凑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宋朵朵大病未愈,嗓子一直是嘶哑的,所以加大了音量对他说道:“我没有看到偷猪贼。”
萧淮北怔了一下,突然神情严肃:“你家大人可有告诉你?戏弄朝廷命官可是要吃板子的!”
宋朵朵不解反问:“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
萧淮北背手而立,严厉道:“你说知道猪在哪里,却又没见过偷猪贼。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哪里矛盾?”宋朵朵双手一摊:“我知道猪在哪里;与我是否见过偷猪贼分明就是两件事。何况,一头本来就没有丢过的猪,又哪里来的偷猪贼呢?”
此言一出,在现场炸开了锅。